蘇景淵靜了一瞬:“他怎麼會忽然到這邊來?”
這邊的花園距離太後的寢宮很近,太後喜靜,往日,就無人敢來打擾,一直很安靜,如今就更安靜了,新太子一個人到這邊來,還很巧合的碰到了許寧幽。
“景淵,我們先回家。”許寧幽牽住蘇景淵僵硬的手。
攝政王府就建在原先的寧郡王府的上麵,蘇景淵給寧郡王府那些枉死的人,在院子裏的一角設了香堂,立了碑文,夫妻兩個每日都會過去上香。
“景淵,我總覺得會出事,這個新太子很古怪,他今天似乎是在故意等我。”許寧幽憂心忡忡。
隻是蘇景淵突然出現,才讓太子不得不離開。
“離他遠一點。”蘇景淵抱著許寧幽說道。
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是國師知道攝政王要祭奠亡靈,他往日在王府裏沒少受到款待,心裏感激,所以特意送了一壇子清酒過來聊表心意。
“歐陽鴻他想要幹什麼?”
許寧幽根本不相信歐陽鴻隻是簡單的過來送個酒,堂堂國師如果真的感念寧郡王府的人,做一場超度的法事,不是更合適宜,巴巴的過來送什麼清酒。
更何況,如今朝堂上的一切都很敏感,歐陽鴻居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往攝政王府送酒,許寧幽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誇一句他膽子真大。
“不用理,他這個人就是這麼神神叨叨,歐陽鴻做事全憑喜好,想太多累得反而是自己。”蘇景淵淡淡道。
用過午飯,許寧幽照舊回去自己的院子午睡一會兒,這是她生完孩子之後新養成的習慣,蘇景淵把她送回房間,看著她睡了,這才回去書房。
半個時辰後,許寧幽睜開眼睛,眼神清明,沒有一絲一毫睡意。
“來人,我要回盛府。”
攝政王府隻有一個王妃,王爺萬般恩寵,沒人膽敢小覷許寧幽,她有吩咐,都是立刻執行,不然攝政王不僅攝政王饒不了他們,就連王妃也不是手軟心善任人欺負的主兒。
進了盛府,許寧幽直接去了鄭夫人的院子裏,把從攝政王府帶回來的一眾丫鬟仆婦都留在外院。
不到一刻鍾,盛府的偏門走出來身子瘦弱的小廝,左拐右拐的到了國師歐陽鴻的府邸。
正是許寧幽,她在門房遞了盛府小姐的令牌,就被丫鬟帶著去見歐陽鴻。
“王妃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閑人?還是這麼一副打扮?”歐陽鴻戲謔道。
許寧幽直接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景淵應該還沒走遠,你說我如果大聲喊叫,他能不能聽到。”
歐陽鴻一噎,不愧是蘇景淵看上的女人,這說話氣死人的本事可真了得。
“好吧,我認錯,王妃今日來這裏想要做什麼?”
“這話說反了,國師邀約,我怎麼敢不來?”
她和蘇景淵剛剛回到府裏,歐陽鴻立刻就讓人去傳話,這明擺著就是給他們兩個人傳的話,唯恐她聽不到,所以特意讓小廝在攝政王府門口守著,他們夫婦剛一回來,就立刻上門傳話。
那壇莫名其妙的清酒,歐陽鴻表麵上是在暗示蘇景淵,其實他真的想要見的人是許寧幽,不然以歐陽鴻的武功,直接去見蘇景淵就可以了,實在不用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