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幹脆坐在地上,點燃了香燭,把小匣子扶正。
“嘭!”蘇景淵一腳把小匣子踢飛。
“你果然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太子笑容依舊優雅。
蘇景淵猛地抓起太子的衣襟,把他提了起來。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和你沒關係。”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是不是?”
“你還是知道了,難怪義父總是誇你聰明,你果然很聰明,哈哈哈……。”
蘇景淵一鬆手,太子笑得跌坐在地上。
“別逼著我真的殺了你。”
“你不會。”
“我可以也讓你中風昏迷,人事不省,此後我會讓人一直照顧你,讓你衣食富貴,但是你這輩子就隻能做一個活死人。”
太子不笑了,他知道蘇景淵說的是真的。
“義父之前說你有一顆善良的心。”
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難道義父看走眼了?”
蘇景淵又踹了太子一腳:“別逼著我在父王母妃靈前就對你動手。”
“不準亂叫我父王母妃,我們和你沒關係。”
太子看了看自己白色的錦袍髒汙一片,也絲毫不在意。
“我有潔癖,如果換了別人對我做這些事,我一定會親手剝了他的皮。”
“不叫義父義母就不叫,反正他們本來就不是我的什麼義父義母。”
“大哥,爹娘都去世了,我們在這麼打架,他們在九泉之下不會安息吧。”
蘇景淵猛地一震:“你亂叫什麼!”
“你其實早就可以殺了我,我以為你在顧念父王。”
“你根本就不想殺我,因為我是你弟弟。”
“噗嗤。”刀劍入肉的聲音。
“現在還覺得我不會殺了你?”
太子看了看自己左肩上的傷口,血流不止。
“大哥,你刺歪了。”
蘇景淵早就已經不見了身影。
在太子暈倒之前,有暗衛從夜幕裏出來,扶著他離開。
銀杏樹寂靜無聲,偶爾有風吹過,樹葉嘩嘩的響,似乎在說著什麼過往。
第二天一大早,毫無意外的免朝,皇上見不到,太子見不到,攝政王也見不到。
太子麵色有些蒼白,不過仍然精神,皇上被人捆綁一旁的籠子裏。
“都說,皇上是真龍天子,龍那麼凶悍的動物就應該關在籠子裏,以免誤傷了別人。”
“嗚嗚嗚啊嗚嗚……。”皇上剛叫了幾聲,忍不住哭了起來。
“行了,別嚷嚷了,看到孤的手臂受傷了嗎?這可是攝政王刺殺的,好好活著,別想著尋死,說不好攝政王還是會來救你。”
皇上果然重新燃起希望,蘇景淵是他的兒子,他總是願意站在自己這邊,就像上次廢太子,景淵出了大牢就救了他。
還有秦王,景淵聽說他被綁去了皇陵,就去救他。
每一次,景淵都會來救他,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怎麼,又想起你那個兒子的好了?之前你不是很忌憚他,他救了你兩次,每一次都是拿自己命去救人,結果每一次都會被你忌憚。”
“這一次。你如果不是不放心蘇景淵,就不會不同意我請辭太子位,蘇景淵若是做了太子,你如今一定不是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