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現在秀女進京,人人都想要飛上枝頭,那些秀女的家裏也都願意花錢,隻要把女兒送給皇家,最輕也是皇親國戚。
女兒多是得了寵愛,若是在生了孩子,那就有了一飛衝天的資本。
如此一本萬利的生意,所有的家族都願意下血本兒,而且,不過幾件衣服,幾件首飾,對於世家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去把我嫁妝裏的地契給拿來,我們先找到店麵。”
蘇景淵過來的時候,許寧幽正抱著地契研究的認真。
一個人在燈下認真的看地契資料,另一個人盯著燈下的人在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寧幽終於看完了,伸個懶腰:“哈,自力更生還真是累。”
哈欠沒打完就看到了蘇景淵,一臉鐵青的蘇景淵,怒而甩袖離開的蘇景淵。
一直到回了書房,蘇景淵看著手裏的錦盒已經被捏的變形,裏麵的碧玉花簪子還好。
“嗬!”
“許寧幽,我為什麼還要想著你,給你送簪子,你都已經想著和我劃分清楚,本王為什麼還要想著你?”
蘇景淵很輕易的就從許寧幽異常的舉動中看出了端疑,她去關心平日裏不上心的動心,是因為她發現了商機,她想要自力更生。
就像是許府的那些暗衛,她從風閣和雲閣得到了一批暗衛,把那些暗衛弄成了自己人,如今連他都不能令那些暗衛說話。
把他的人變成了她的人,手段果然是不錯。
手裏有暗衛,還想要插手商業,府裏的銀錢難道不夠她花銷?
有錢有人,許寧幽這是在謀劃些什麼。
“主子。”一個暗衛閃了進來,“王妃的暗衛在訓練新的暗衛,人數不少。”
“怎麼個不少法?”
“不下一百人。”
又來了一個暗衛:“啟稟王爺,王妃交代人要將三家鋪子都開張,分別經營首飾、衣服、胭脂。”
“知道了,下去吧。”
許寧幽布置這麼大的局,絕對不可能是想要賺點錢那麼簡單。
蘇景淵隱隱有些不安,但是他又說不清楚這不安來源於哪裏,暗衛的事,許寧幽沒和他提起過,但是商鋪的事,許寧幽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他。
不然也不會在府裏看那些地契,也不會自己正大光明的去查看那些鋪子。
這是想要挑明了,不怕他阻攔。
也是為了告訴他,她凡事都攤開了,別在背地裏給她下絆子。
管家也跑了過來:“王爺,王妃叫了奴才過去,問了不少生意上的事。”
還真是膽大,這是料定了他不會對她下手。
“那就別揣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管家有些難為,他看出來了王爺和王妃這是在打擂台。
“王爺,王妃若是總惦記著外麵,這心恐怕就那收回來了。”
“下去。”
這道理連王管家都知道,蘇景淵更是清楚明白,許寧幽這是再給自己找底氣,想著自力更生。
許寧幽這是在防著他,即使蘇景淵有朝一日不再是她的靠山,她許寧幽也能自己活下去。
攝政王府的書房外麵有不少暗衛待命,蘇景淵在書房裏,有好幾次都想叫人把許寧幽的那些暗衛給收拾了。
隻要讓她沒了暗衛,許寧幽就會聽話,會很安分。
隻有那樣,蘇景淵心底才有底。
許寧幽總是給他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好像隻要一有機會,她就會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