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傷痛的記憶主動襲來之前,他們必須引導許寧幽準備充分,自己主動的去麵對那段傷痛,這樣才能夠降低傷害。
主動麵對和被動麵對的區別在於,被動麵對是一股腦的對那些傷痛所刺激所襲擊,突然而至的傷痛會讓人措手不及。
而主動引導,在病人的身體健康達到穩定的情況下,主動引導病人,尤其是病人願意去接受新的事物,接受新的事物,需要打開心扉。
病人願意打開心扉,醫者就可以在一旁一絲一絲的引導起病人想起那段記憶,如抽絲撥繭一般,一點一點的去麵對那些痛苦。
也就是把痛苦分成多芬,不至於讓病人一下子被巨大的痛苦所擊中,而是一點一點的去接受。
疼痛來的太劇烈,誰都受不了,但是如果可以把疼痛分成若幹份,一點一點的去接受,以許寧幽本來就堅韌的性格,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這也是蘇景淵和夏清風經過多日的研究和商討,才找到的辦法,唯一的辦法他們必須要試一試。
必須主動,措手不及才是最可怕的。
這間屋子裏竟然是引了活水環繞,小橋流水,頗有些江南的風情,更神奇的是,這屋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花園,百花開放爭奇鬥豔。
許寧幽剛一進入這間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屋子實在是太美了。
“夫君,我喜歡這裏。”
這是江南水鄉的春天,沒有人能夠拒絕江南的風情,更沒有人會拒絕春天的美麗,而江南的春天,大抵是這人世間最美的季節和最美的風景。
一陣煙霧飄了過來,如夢似幻,所有的一切都美極了。
許寧幽開心的去追那團煙霧,當她置身於那台煙霧中,歡覺得腦袋一沉。
“夫君,我要睡……。”
話還沒說完,人就暈倒了,蘇景淵及時的抱住了她,目光沉沉看著許寧幽。
“準備好了嗎?”夏清風走了過來。
“可以了,今天我為她診過脈,她的脈象很平穩,而且天天在院子裏麵,沒有任何不適感,說明她已經在漸漸的打開心扉,她可以接受……。”
可以接受什麼?
可以接受那段痛苦的回憶,可以接受那噩夢般的事實,蘇景淵實在是不忍心說出來,其實如果可以,他情願他可以這麼護著許寧幽一生,哪怕這樣,他會很辛苦,但是那又如何?
他本來就是為許寧幽而生,上天讓許寧幽死而複生,讓他們成親,讓他們在一起,本來就是為了讓他們更珍惜彼此。
他可以照顧一直懵懂無知的許寧幽一輩子,但是他卻不能夠容忍許寧幽的身體,有一絲一毫的疾病、不健康,他必須要許寧幽安樂無憂的活在這世上,她應該是這世界上最健康無憂的人才對。
對於蘇景淵而言,許寧幽怎麼樣都是好的,隻要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讓蘇景淵犧牲所有去換,他都心甘情願。
現在,許寧幽雖然無比的信任,無比的依賴著他,但是卻是以她的健康為代價。
他們的頭頂懸著一把利劍,他們不知道這把劍何時會落下來,那段痛苦的記憶隨時都有可能衝出水麵,衝到他們的麵前。
許寧幽隨時都有可能會病發,隨時都有可能會痛苦致死,這不是蘇景淵想要的結局。
所以即使許寧幽恢複記憶之後,他們兩個還是不能夠和好,還有可能像之前那樣冷戰,許寧幽或許還是有可能會原諒他,不理解他,可能還會想著出去強大自己的實力,甚至想著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