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後宮之中被人輕視,沒有底氣立威風,誰都敢在我背後下刀子,顧清瑤那個女人今日在花園碰見了,居然當麵嘲笑我。”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周瑞蘭本來就心儀太子,好不容易熬過選秀,如願進入東宮,本來她應該是第一批承寵的人,但是她聽趙鈴蘭的話,一直忍到現在。
這已經是很難得了。
身為太子側妃,卻一直不侍寢,自然是要被人看不起。
如今東宮已經有傳言,說周瑞蘭身有惡疾,不能侍寢。
這些流言傳到了周瑞蘭耳朵裏,自然是好一番脾氣發作。
趙鈴蘭當即跪在地上,手牽著周瑞蘭的手,目光虔誠:
“妹妹也知道,這一段時間姐姐忍得辛苦了,隻是還要姐姐再辛苦一些,不然前功盡棄。”
周瑞蘭神色有些掙紮,道理她都明白,隻是這心裏難受。
“我實在是心儀殿下,這三日太子都不怎麼來看我了。”
少女的心事啊。
趙鈴蘭搖搖周瑞蘭的手:“姐姐,千萬再忍兩日,不要忘記蘇寶林,侍寢又如何?那人如今在哪裏?”
是了,那蘇寶林仗著自己最先侍寢,更讓太子接連侍寢,曾經也是在東宮風頭無兩,後來還不是去了冷宮。
冷宮那地方,去了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妹妹聽說,那蘇寶林已經瘋了。”
周瑞蘭驚了一下,有些退卻,還是不放心:
“可是那顧清瑤,她與我同為太子側妃,近日,太子總是去她那裏,萬一她趕在我前麵懷孕怎麼辦?”
在皇家,生子就是大功,不論是長,還是嫡,都是尊貴。
顧清瑤如今已經是側妃,一旦有喜,搶先生下長子,地位就有可能更進一步,趕在她前麵成為太子妃,那顧清瑤的孩子就是嫡長子。
就算之後,周瑞蘭再有子嗣,終究還是落了下乘。
趙鈴蘭又去看了看門窗,伏在周瑞蘭的耳旁悄悄道:
“姐姐請放心,那顧清瑤不會懷孕。”
“這怎麼可能?”
在皇宮之中,女子最大的憑仗就是子嗣,顧清瑤怎麼可能不懷孕。
“那顧清瑤選秀最初,想要進的可是攝政王府,那一出扇麵沒美人,也是為了攝政王辛苦排演了半年,隻是可惜沒能入了攝政王的眼。”
周瑞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是說,顧清瑤對攝政王懷有情思?”
“是,妹妹確定。”
趙鈴蘭很得意,這是她最得意的事,她很討厭顧清瑤,那個女子擁有她一切想要的東西,但偏偏愛而不得。
“姐姐知道吧,妹妹曾經借住在太師府上,當初那顧清瑤知道攝政王不打算選秀女入府,可是發了好大的脾氣,整座繡樓裏的東西都被她砸了。”
“那幾日的太師府可是雞犬不寧,好一番鬧騰,顧清瑤更是絕食,想要逼迫顧太師去攝政王府提親。顧太師可是直接把她關進祠堂,直到選秀開始才放出來。”
周瑞蘭很仔細的思索著,她確實沒發現顧清瑤對太子眉目含情。
相反,顧清瑤其實對太子不甚上心,最開始,周瑞蘭還以為顧清瑤是在另辟蹊徑,想要博得太子的注意。
原來她是對太子根本無心,這可真是太好了。
不過,
“你為什麼一早不告訴我?”
這麼重要的消息,趙鈴蘭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她,如果今天不是問到了,趙鈴蘭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她。
趙寶林這是要給她藏私?
“姐姐怎麼能誤會妹妹?”趙鈴蘭開口之前,就已經想好退路了。
“妹妹之前在太師府上住,是知道這些事,隻是後來顧清瑤被關起來教導,妹妹就沒了她的消息,後來進宮選秀,顧清瑤性情大變,妹妹實在是不確定,她是不是仍然對攝政王念念不忘記?”
這話這麼說,也有道理。
“如今你就確定了?”
顧清瑤此事非同小可,自然要小心。
趙鈴蘭笑笑,從袖子裏拿出一樣東西,還用手帕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