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次,沈月都看到許寧幽都是散著頭發,赤著腳站在毯子上,京城即使是平門小戶的姑娘也不是她那副模樣。
但是攝政王偏偏從來不生氣,甚至溫柔含笑的勸她把鞋子穿上,那女人居然還敢發脾氣。
那麼尊貴的人居然彎腰給一個女子穿鞋,沈月承認自己在那一刻嫉妒的發狂,她恨不得取而代之,她一定會比那個女子做的好。
今夜就是她的機會。
無論如何都求了攝政王收下她,她會做的很合他的心意。
“王爺。”
“嗯。”
沈月一下子清醒,他已經過來了。
蘇景淵剛一進院子,就看見了沈月,皺了皺眉毛,又看見她身上的打扮,眼睛裏嫌惡更深,這個女人腦子裏在想什麼!
“月兒,見過王爺。”刻意甜膩的聲音,讓蘇景淵不堪耳聞。
蘇景淵走到沈月麵前細細打量,這個女人今夜還真是準備的很充分。
沈月能夠感覺到蘇景淵的視線,她甚至微微側著脖子,白皙的脖子在月光下很是動人,衣服的領口處開得很低,自上而下能夠窺得春色。
“嗬……。”這是魅惑他來了。
真是該死啊。
“進去。”
他同意她進去書房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今夜他們……。
“是。”
有侍衛進了書房,木門開合間,有了搬了椅子到院子。
沈月茫然的抬起頭,蘇景淵已經轉身站在院子中間,暗衛搬了椅子給他,他坐了下來。
椅子隻有一把,他居然也不打算讓她進屋內。
在院子裏會有什麼事?
不過沈月確實記得蘇景淵確實和許寧幽,兩個人曾經在院子裏做過那些羞人的事,之後,她甚至聽說過許寧幽私下裏埋怨。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那似嬌還嗔的聲音,讓沈月咬碎了牙齒,麵上還要端著笑。
許寧幽這是在炫耀嗎?
如今他難道是要和她在院子裏……。
沈月有些臉紅,也有些竊喜,小碎步走到蘇景淵麵前,彎腰輕輕一禮。
“王爺有什麼吩咐?”
空氣裏有些安靜,似乎有些僵持,沈月等的有些急了,他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直不出聲。
她大著膽子抬頭,正看見蘇景淵正看著她,夜色有些暗淡,匆忙之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卻知道他在看她,又害羞似的低下了頭。
“你剛剛行錯禮了。”
什麼?
沈月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說起了禮節上?她再次抬起頭。
蘇景淵也不理她,又在等待著,沈月不敢違逆她的心意,重新行禮。
“月兒見過……。”
“錯了。”
沈月愕然,她的禮節哪裏錯了?
“重新來過。”
提手,屈膝,微微低下頭,再輕輕彎下腰,一個禮節就成了,她對於今夜的幽會,已經在屋子裏練了很多次,絕對不可能哪裏有錯。
即使是皇宮裏最嚴厲的嬤嬤過來,也挑不出錯。
“錯了,你怎麼連一個禮都行不對?”
男子的聲音帶著嘲諷,沈月委屈。
“王妃的禮節還沒有月兒行的標準。”
“你說什麼?”蘇景淵冷笑,這個女人膽子還真是不小,幸好今天發現了,不然留著她在許寧幽身邊,蘇景淵想著就膽戰心驚。
沈月剛說完也有些後悔,她確實不應該這麼快就表現的小肚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