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蘇景淵的猶豫(1 / 2)

夏清風帶著劉婷婷回攝政王府探親,一住好幾日。本來許寧幽以為蘇景淵提議將夏清風夫妻倆留下來小住,是有事要找夏清風,可等來等去,蘇景淵就像是忘記府上住了這兩個人一樣,每天早出晚歸,回來了就一頭紮進書房。

許寧幽觀察了兩天,覺得蘇景淵這狀態有些不對,好像是有什麼煩心事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自己陷入了兩難之中。

許寧幽畢竟跟蘇景淵是夫妻,甚是了解蘇景淵。蘇景淵最近確實是在犯難,他在猶豫是否要帶夏清風進宮,去給皇帝看病。

皇帝那個樣子,絕對不隻是因為太子強行讓他絕食這麼簡單。

可如果帶了夏清風進宮,那就明擺著他要跟太子作對了。蘇景淵想起那晚禦花園夜色中的太子,心裏竟然下不了這個決定。

按理說,他跟太子早就應該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關係了,可太子總是一副對他十足寵溺相讓的模樣,竟然讓他對太子起不了半點恨意。

“什麼事兒這麼厲害,愁得我們王爺這幾日茶飯不思,都快瘦了?”許寧幽端著茶盤走進書房,就見蘇景淵坐在書桌後,手裏拿著一本半開的書,眼睛卻望著前方直愣愣地出神。一看就知道已經走神很久了。

蘇景淵回過神來,看見許寧幽,不由得笑道:“你怎麼過來了。”

“你最近總是動不動就神飛天外,我來看看你是不是書房裏藏了妖精,勾得你魂兒都不見了。”許寧幽玩笑道。

蘇景淵放下書,起身走到外間拉著許寧幽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辯解道:“家有悍妻,哪裏還有妖精敢上門?隻怕走到門外就聞著味兒給嚇跑了。”

許寧幽眉頭一揚,伸手揪住蘇景淵的耳朵,問道:“相公,你說什麼?奴家可沒怎麼聽清。”蘇景淵連忙放下手中茶杯,兩隻手捂住慘遭毒手的耳朵,求饒道:“娘子饒命娘子饒命,快鬆開,被下人看到了不好。”

許寧幽本來也沒有真的跟蘇景淵生氣,兩人鬧了一陣之後就鬆開了蘇景淵。許寧幽雙手撐在桌麵上,看著蘇景淵喝茶吃點心,突然輕聲問道:“不能告訴我嗎?”

蘇景淵一頓,放下手中的東西,緩緩說道:“不是不能,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跟太子之間的關係太微妙也太複雜,追究起來不得不追溯到上一輩的恩怨。可如今秦王,秦王妃都已離世,剩下一個皇帝半死不活地躺在皇宮裏,讓蘇景淵當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寧幽,你覺得太子這個人怎麼樣?”蘇景淵突然問道,許寧幽雙手托著下巴,已經是三個孩子母親的人,臉上竟然還能找出幾分少女的純真感,“嗯,太子這個人其實我挺怵他的。我最煩這種見誰都是三分笑的人,表麵上人畜無害,實際上心黑手狠。”

“不過太子這個人遠不止如此,我總覺得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且……”許寧幽看了看蘇景淵,見他臉上沒什麼別的表情,才繼續說道:“我總覺得他對你……似乎好的太過分了。”

蘇景淵看了看許寧幽,挑了挑眉頭,似是而非地哦了一聲,許寧幽沒理他,繼續說道:“他先你一步被封太子,你隨後就秉持聖旨當了攝政王,我可沒聽說哪朝哪代,太子都這麼大了還有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攝政王的,這不是明擺著不讓朝堂消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