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節外生枝(1 / 2)

以右相秦基為首的文武大臣已經在攝政王府跪了三天了,當然中間被攝政王府的管家勸回去了一次。按次數來算,這是第二次他們齊刷刷地跪在攝政王府門前,請攝政王出山,扛起天朝的重擔。

“虛偽,太虛偽。”許寧幽站在王府內的高樓上,遠遠地看著王府外跪著的那群人,忍不住感歎。沈月跟在她身後,看了一眼府外的景象,頭發斑白的老丞相聲淚俱下地表示,王爺您就鬆口吧,沒了您著天朝可就群龍無首了。

“王妃,當初太子還在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說王爺跟太子之間怕是不死不休,帝位隻可能是他們二人的,怎麼現在太子已經“沒了”,王爺反倒閉門不出,一副對皇位毫無興趣的樣子呢?”沈月有些不解,“要是這些文武大臣真的信了,那咱們不就白給別人做嫁衣了嗎?”

許寧幽轉身離開窗邊,走到桌邊坐下,邊給自己斟茶邊說道:“要不怎麼說這群玩兒權術的虛偽呢?以前太子還在,王爺必須要在朝堂上高調示人,讓大家記住先帝可還有個親生兒子在呢,這個親生兒子有德有才,跟誰比都不落下風。”

“如今太子跟先帝一起在火海中煙消雲散,走得不算光彩,先帝更是屍骨無存。這當口,王爺必須退下來,表明自己對皇位沒有遐想。否則寢殿失火這件事,就成了扣在王爺頭上一個甩都甩不掉的屎盆子。”

“可寢殿失火跟咱們王爺沒關係啊!”沈月不忿道,許寧幽笑了笑,說道:“傻丫頭,這世上最不能講道理的地方就是官場,就是皇室。真相是什麼不重要,也沒人會關心,如果王爺現在登基,史官自是實事求是,有什麼寫什麼。可悠悠眾口難調,誰知道會傳出些什麼流言蜚語?”

“原本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怎麼非要搞這麼複雜……”沈月搖搖頭,苦惱地說道。許寧幽端著茶杯輕歎一聲,“對啊,非要搞這麼複雜。哪怕王爺從一開始就是衝著皇位去的,現在也要對外宣稱自己毫無野心。”

“這皇位咱們要,卻不能主動要。得讓滿朝文武,天下臣民送到王爺手邊,請王爺出山,求王爺登基。這才能絕後患,你明白嗎?”許寧幽看向沈月,就見小姑娘一臉似懂非懂,許寧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別想了。這都是他們那些鑽營人心玩弄權術的人想出來的,咱們不必要去深究,懂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夫人這話說得我有些傷心啊。”樓梯口突然傳來蘇景淵的聲音,許寧幽回頭望過去,笑道:“有什麼可傷心的?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

“是實話,大實話!”蘇景淵走過來在許寧幽身邊坐下,直接端過許寧幽的茶杯,一口喝盡,然後對許寧幽說道:“夫人,看破不說破。”蘇景淵的手攬在許寧幽腰間,許寧幽順勢靠在了他肩膀上,懶洋洋地說道:“我又沒上大街去吆喝,行了,什麼時候這出才算演完啊?天天一群老爺子在咱們門口哭天搶地要死要活地,看著都不吉利。”

蘇景淵無奈地說道:“忍忍,再忍忍,左不過也就這三五天了。”

沈月看了看蘇景淵,又看了看許寧幽,忍不住問道:“王爺,王妃,小的駑鈍,雖明白了王爺這樣做的用意,可小的還有一點不清楚。”

“什麼不清楚?”許寧幽靠著蘇景淵的肩,抬眼看向沈月,沈月嚴肅道:“王爺如今推辭帝位,咱們是明白,這是為了平息或有的非議,可萬一……朝廷當中的人信了呢?萬一他們當真以為王爺不願意當皇帝,另外找了一個人來擁立,那不就全白費了?”

許寧幽跟蘇景淵對視一眼,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許寧幽倒在蘇景淵懷裏,直嚷嚷肚子笑疼了讓蘇景淵給揉揉,蘇景淵一邊給許寧幽揉肚子,一邊說道:“朝中大臣可都是人精,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從來這朝中都是我跟太子在爭,旁人想要這個時候出來摘果子……”

蘇景淵冷冷一笑,“真當你家王爺是修佛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