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豆氣憤之下,正要再賞那人一腳,突然肩膀被人按住。這一按力量極大,他的肩膀就象被壓上一整座山,骨頭嘎嘎做響,那腳頓時踢不出去。
耳邊有人說道:“隻是個小意外,說不定是你侄子站位不好,絆了這位大叔一下。責任還沒明白,胡亂打人豈非太蠻橫了一點?”
胡豆駭然轉頭,發現按住自己的居然就是看著相當瘦弱的張大寶。張大寶笑眯眯的,態度十分和藹,但手上的力量卻壓製得胡豆完全無法動彈。
胡豆在驚駭下連續發了幾次力,卻都掙不開張大寶的掌握。他的一顆心頓時冰涼。
張大寶是否發現了胡瓜搗鬼還不確定。但張大寶擁有將他叔侄二人打成狗屎的實力,這一點卻已經毫無疑問!
“你……你想要怎樣?”胡豆嘶聲問了一句。侄子受傷,自己又被製住,想要搗鬼也已經有心無力,這一局看來他已經輸定了。
“我不想怎麼樣,隻是想提醒你,你侄子的傷需要趕緊治一治。不然瘸了可就糟了!”
張大寶眨眨眼,象是突然想起什麼,又補充道:“你治你的,我治我的,不要相互幹擾,不然萬一我的病人被針戳傷,而你的侄子再摔斷幾根肋骨,那豈非都不痛快?”
一聽這句話,胡豆心中突的一下,知道叔侄兩人的小動作已經被張大寶發現。胡瓜摔斷腿,弄不好就是此人搞的鬼!
但對於張大寶是如何出手的,胡豆完全弄不明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臉上往下淌,他勉強說道:“我這就去給我侄子治傷。這間診室暫時交給你用!”
胡豆以治外傷為主,診室空間相當大,裏麵有好幾張床位,方便病人接受正骨、按摩什麼的。病人及其家屬可以直接在診室中等待。
張大寶見對方已經聽明白警告,當然鬆開手。胡豆頓時渾身輕鬆,整個都似乎要飄飛起來。
他趕緊扶起地上的胡瓜,將他匆匆帶到門外的大廳中。他自己回身取了夾板、繃帶等物,又拿了一瓶藥酒,手腳麻利的處理起胡瓜的傷口。
張大寶雙手抱胸,站在診室門口監視著這對叔侄。他看到胡豆手法麻利,很快就將胡瓜的腿骨對正,然後塗了些藥酒,這才用接骨板仔細的固定了。
正在看著,忽聽叮咚一聲,蛇仙傳承裏,老蛇探出頭顱,驚訝道:“這跌打酒很不簡單的。整個醫館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這東西了!”
“怎麼個不簡單法?”張大寶有些好奇。能讓老蛇都欣賞,這跌打酒難道真有什麼高明之處?
還在沉吟著,就看到處理了骨折的胡豆開始給胡瓜治身上的青腫。
胡瓜這一摔實在不輕,除了自己在失控下撞到地麵的瓷磚上,身上還被一個成年人狠狠壓了一下,導致全身多處瘀腫和擦傷。
胡豆脫掉胡瓜的衣服,搓熱雙手後用跌打酒細細的給胡瓜擦身。說來也怪,藥酒塗上去,不但胡瓜體表的青腫迅速消退,就連岔氣的症狀也得到緩解。
一會兒工夫,胡瓜岔住的一口氣就緩了過來,啞著聲音道:“叔叔,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張大寶非常驚訝。剛才他用了飛針刺穴的高深技藝,以一根細而短的牛毛針刺中胡瓜的穴道,這才導致老司機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