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張天賜偷偷溜出門了,你特麼的究竟在搞什麼?”
杏林診所內,張天賜紮針剛紮到一半,就聽到負責監視張天賜的黃小苟又一次打來報急電話。
這個黃小苟實在是太不象話了。以前沒給任務的時候,他一天到晚監視這個偷窺那個,純粹為了好玩,就肯藏在人家的院子裏或者是某株野外的樹上一整夜。
可現在倒好,張大寶付了錢讓他幹活,他卻吊兒郎當,三番兩次讓被監視的張天賜脫離視線。
張大寶一時氣得差點要將手機摔到地上。
但他冷靜下來想一想,突然出了一身汗。他已經明白張天賜想幹什麼了。
蘇幼微剛剛完成了她的杏林村扶貧工作草案,親自去了鎮上找領導彙報。張天賜這時候出門,肯定是對著蘇幼微去的!
一旦想清楚了這一點,張大寶立刻緊張起來。他加快速度,三兩下紮完針,吩咐了大弟子王笆鬥和洋弟子亞當一起守著病人,在規定的時間給病人取針並服藥。
隨即他三兩下換了衣服,飛快的向進鎮的道路奔去。
蘇幼微離村已經有好一陣,張天賜應該不會那麼快追上。張大寶出村後奔了一陣,頭腦慢慢冷靜下來。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買了車也買了摩托。之所以選擇步行,一來他有元力神功加持。奔跑的速度實際上比開車還快。二來步行不受道路條件限製,在特殊地形下反而更為方便。
張大寶開了一個簡單的障眼法後,立刻全速展開身形,整個人化成一條淡淡灰線,沿著兩車道的柏油公路朝著鎮上搜索前進。
據黃小苟的報告,張天賜離家至少有三四十分鍾。不管他是開車還是騎摩托,起碼都有二三十公裏出去了。
張大寶一邊奔跑,一邊不斷的在腦子裏計算著蘇幼微、張天賜兩個人的可能速度以及當前位置。
蘇幼微是開張大寶的新車進鎮的。她的執照剛拿下來不久,車肯定不會開得太快。
而張天賜離家後,據黃小苟報告,他家裏的那輛二手豐田霸道和摩托一齊消失。究竟是開車還是騎摩托不能完全確定。
要是時間充足,沿路找幾個目擊者或許能問出來。但張大寶此刻心急如焚。哪裏敢耽誤半點工夫。
事實上早在若幹天前,負責監視張天賜的黃小苟就報告過,這廝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不但經常畫張大寶和蘇幼微的小人圖做為靶子,而且時而咬牙切齒,時而格格怪笑。
這種狀態下,張天賜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張大寶都是完全不意外的。
正因如此,他才特別叮囑黃小苟要看牢這廝。一有不對立刻報告。
為此他甚至將給黃小苟的報酬提升了三倍。
本以為物質刺激加慎重告誡之下,黃小苟好歹總不會再犯上次那樣的疏忽了。那裏知道,這廝在盯了幾天之後,又犯了走神的老毛病。還是讓張天賜找到時機脫離了視線。
但事已至此,張大寶即使將黃小苟這廝揍得不成人形也改變不了什麼。好在根據蘇幼微和張天賜兩人先後離村的時間去推算,張大寶還有很大希望在出事之前趕上。
從杏林村到鎮上,路程中有好一段是荒無人煙的山區。不是兩山夾峙的山穀就是一邊懸崖一邊山體的盤山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