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由術不是豬油術!”張大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祝是祝福的祝。實際上也可以用咒語的咒字。籠統的說,它包括氣功和精神療法,以及畫符驅邪之類!”
“是……祝由術啊!”陰大成小小的鬆了一口氣,抹著額頭的細汗道,“你怎麼證明,祝由術這種東西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基因層麵?”
“還用怎麼證明,眼前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嘛!”張大寶毫不客氣,一指病床上的宋景輝道,
“我治好了這個病人。而據你們幾批專家確認,要達成這種治療效果,必須進行基因層麵的操作。這不就已經證明,祝由術能改變基因了!”
“這……這樣也行?”陰大成聽得有些傻眼。
但他反複細想了幾遍,都覺得張大寶的這種推理貌似沒有問題。
既然宋景輝器官重生,必須通過基因層麵的操作才能實現,而張大寶通過祝由術達到了這種效果,那麼確實可以間接推論出:祝由術能作用了一個人的基因層麵!
然而……但是……總之……
陰大成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好用了。
要是中醫中類似巫術性質的這麼一種治療手段,居然能夠發揮前沿的基因工程才能實現的效力,那麼他們這些苦讀醫書的西醫,豈非一把年紀全都活到狗身上了?
陰大成居然被張大寶這個鄉下郎中逼迫得啞口無言,這讓出麵串聯的專家團成員陳世雄十分不滿。
要不是他們初來乍到,根本沒有參與過對宋景輝的治療,他才不會隨便讓出這種大功勞。成名成家什麼的就不說了。畢竟牛皮吹大了還是會一定風險的。
然而眼前宋家的感激和大把的診療費,這總是最現實不過的收益吧!
本來看在同學份上,讓出功勞他已經非常肉痛。哪裏知道本地醫院居然這麼沒有眼力勁,派出搶功的醫生爛到無法收拾。
陳世雄心中既惱火又鄙夷。他狠狠瞪了爛泥扶不上牆的陰大成一眼,搶過話頭道:“巫術要是有用,還用得著辛苦發展科技嗎?中醫要是有用,還用得著滿街開那麼多醫院嗎?”
“好!”所有在場的西醫無不鼓起掌來。這話實在太犀利、太解氣了!真真是說出了他們所有西醫的心聲啊!
陳世雄氣勢如山,以他的立場,根本就不屑於跟張大寶這種鄉下野郎中對話!
甩出擲地有聲的兩句名言後,他連看都不多看張大寶一眼,自顧自對金主宋良異說道,
“宋先生。該解釋的我們都已經充分解釋過了。假如您決定信巫術而不信科學,那我們就隻能撤了。畢竟科學與巫術是水火不相容的。
我們既不想貪一個鄉下巫術師的功勞,也絕對不願意自己精心治好了病,卻被不明真相的愚民們歸功到某種無法驗證的巫術頭上!”
厲害啊!一聽這番話,還在尷尬中的陰大成幾乎要當場跳起來,拜這個陳世雄為師!
要是他有這個陳世雄的一半口才,想當初讀書的時候恐怕就泡到那個隻敢意淫不敢近觀眾的校花了。
入院這麼些年,恐怕當不上院長,至少也該是科室主任了!哪裏至於混得這麼淒慘,甚至由於一言不慎,幾乎就導致缺失了下半輩子的幸福!
在陳世雄的語言逼迫下,宋良異既尷尬又為難。身為有主見的成功者,宋良異並不象普通小民那樣,那幾個專家一忽悠就找不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