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一頭霧水的轉過頭,看到那三個不知所謂的劫匪果然都莫名其妙的跳起舞來。
你還別說,這三人明顯都有一定的形體訓練基礎,跳起舞來居然還挺耐看。
而張起靈就站在他們前麵,老氣橫秋的打著節拍指揮著他們,時不時的幫他們唱一下和聲。
既然危險解除,村姑也沒那麼著急逃跑。尤其是對張起靈這個古怪之極的小孩子,她存有太多疑問。
想了想之後,她幹脆將皮箱放到地上,自己坐在皮箱上,要看今天這幕古怪的喜劇怎麼收場。
仔細的看了一陣,村姑突然發現了一點。那就是跳舞的三個劫匪似乎每隔一定的時間,就會將眼光轉向前麵的小孩,與之交換一個眼神。
每次交換過眼神之後,這三個人就象被充了電,立刻變得活力十足,跳舞唱歌都分外賣力。
而張起靈的目光之中,似乎還蘊含了更多信息。就象音樂指揮家以手中的指揮棒控製著樂隊演奏的方式。張起靈似乎也在用眼神指揮著身前這個“劫匪組合”的歌聲和舞姿。
村姑盡管沒有專業學過藝術,但她對這方麵挺感興趣,平時有一定的基礎。加上智力過人、感觸敏銳,因此隻觀察了一小會兒,她就發現了這個秘密。
她忍不住發問道:“嗨,小孩,你的眼睛很奇怪啊!”
“啊?”張起靈玩得正high,不防突然被人這麼一打岔。他的精神一分,金瞳神眼的威力出現間斷。劫匪裏麵最機靈的那個立刻一咬牙尖,靠疼痛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了一下。
砰的一聲,卻是清醒過來以後,神智要奪回身體的控製權。結果張起靈金瞳術的法力與他本人的自控力兩相抵消,導致身體刹那間失控,一屁股栽到地上。
這一下震動讓其餘兩個人也猛然驚醒過來,砰砰兩聲,先後摔到了地上。
“剛才這是……怎麼回事?”負責望風那個劫匪隻覺神智中一片恍惚,剛剛發生了什麼,似乎有點明白,但用力想,卻怎麼也無法完整複現,反而惹得一片心煩意亂。
難道剛剛自己完全猜錯了,這個小屁孩不是靠什麼秘藥來整來,而是身具異術,能輕鬆迷亂自己的神智?
一想到這裏,這個劫匪臉色大變。
對於這種能夠無形之中將人控製住的邪術,那是怎麼謹慎都不為過。要是在對方控製下,做出什麼離譜的事來,比說當眾吃屎、裸奔什麼的,又或者幹脆直接去警察局投案自首什麼的,那豈非一切都完了?
一想到這裏,此人滿頭是汗。悄悄的觀察了一下,發現兩個同伴仍然失魂落魄的,似乎也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而張起靈也轉過頭去,正跟那個村姑在交流著什麼。
此人立刻悄悄後退幾步,突然一個轉身,拚命的逃向進山的方向。往外麵去是一片開闊地,他並沒有順利逃脫的完全把握。
而向裏一側,隻消逃一段距離就能躲到一個丘陵的後麵。那一帶他剛剛已經查看過,地形複雜,障礙物多,逃脫的可能比開闊地上要大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