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秀那頭在確證瑪緹娜與歐沙妮已經離境後,對李來坤就不再理會,而是集中精力開始接手此人的勢力。
但吳法天根據自己對李來坤此人心理的揣摩,感覺對方不象是會在這個關頭離開根據地的性格。
為此他抓住駱爽這條線下了點工夫。結果果然發現駱爽這些天正在與一個膚色有些黑,並且不太會說華語的女性在校外同居。
盡管不太明白李來坤的變身是否真能成功到瞞過同居男友,但吳法天也是見到了非常事件的老江湖了。根本不管此事是否合乎常理,總之既然有疑,他就堅決的追蹤到底。
然而歐沙妮此女行蹤詭秘,吳法天又不敢追蹤得過於囂張。否則一旦此人再次變身,那可能連最後這一點線索也會斷了。
因此他的手法基本上是不跟人,而是盯著對方的重要出入據點。
其中這個用來同居的公寓套房,即是他關注的最主要目標。
此次確認無人在房內後,吳法天悄悄潛入,本來是想看看能否有所發現,外帶設置一點監視器材的。
哪裏知道,發現的東西卻讓吳法天意外而驚詫。
駱爽居然莫名其妙獲得了特殊能力的傳承。而且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不靠譜情報,居然將他的老板張大寶當成了武道會的幕後大波士。
——當然吧,某種程度上,這個事情也是對的。現在的武道會,從形式上看確實已經被張大寶(通過亞當)掌控住了。
但在暗地裏,象特斯拉·張這樣負責具體某個部門的次高層官員,才是真正掌握權力的關鍵人物。
張大寶之所以沒有急著收網,就是對這些具體的部門負責人還缺乏掌控力。甚至都弄不明白他們一個個都在做些什麼。
一旦出手急了,讓這些人看出破綻,弄不好會紛紛獨立,將武道會分拆成無數個零亂的小團體。那時候就很難收拾了。
戰爭史上,不乏幾萬人的大部隊被敵人幾個小時打垮並完全俘虜的。
許多人經常愛用下麵這句話來罵他們的不爭氣:就是幾萬頭豬,要全捉住了也不止這麼幾個小時吧?
其實這句話有點過於輕視那幾萬頭豬了!
人是理性的,尤其是軍隊,高度組織化。一旦上層無戰心,下層也不想打,成建製的投降,那速度真比捉幾萬頭豬要快得多。也容易得多。
張大寶麵對的情況也同樣如此。武道會要是不散架,他就可以利用控製中樞優勢,將之一網打盡。
反之一旦這個組織四分五裂化整為零,到時候就象一個集團軍變成幾萬頭豬,散到十幾公裏地麵上。要將之一一抓回來,還真是一件非常勞心費力的麻煩事!
現在武道會最高層的三巨頭被滅,消息仍然是絕密。而對武道會各部門的負責人來講,張大寶這種外人不明他們的底細,他們可以利用信息不對稱,輕鬆的逃脫張大寶的製裁。
但原先的那三巨頭就不一樣了。他們這些人全都是由那三人提拔起來的。他們撅一撅屁股,三巨頭就知道他們想拉什麼屎,立刻就能出手將他們的卵黃都給捏出來。
除非他們有了非常特別的依仗,即使徹底翻臉與原來的老大硬幹都不怕。否則他們是不敢輕易嚐試背叛的。
因此暫時而言,武道會的局麵相當於麻杆打狼兩頭怕。各部門負責人不知道三巨頭實際已經是西貝貨,不敢輕易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