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先告訴我你這個消息從哪來的?爸媽知道嗎?”她最關心的是這個。
“你哥的一個合作夥伴以前請子墨幫過忙,那天跟你大哥通電話的時候無意間說起,說你跟蘇子墨離婚,簡直是大家的損失!”沈月琴繪聲繪色的,穆雨寧聽的一愣一愣。
什麼叫大家的損失?蘇子墨則眉開眼笑,挑釁似地看著她。
“這麼說爸媽還不知道。”她拍拍胸口。
“暫時應該不知道,不過我想很快應該大家都知道了。”話說到這份上,沈月琴居然開始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那你們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們都離婚了你們的內褲還一起高高在上的迎風飄揚?嗯?”
穆雨寧和蘇子墨的眼神同時朝陽台上的懸掛物飄去,兩條內褲居然並排被風的吹送下晃過來,蕩過去!她厲眼一掃,要蘇子墨解釋。他卻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怎麼沒人能回答我的問題?”沈月琴也不是省油的燈,“蘇子墨,你是律師,應該知道離婚這兩個字的含義吧?嗯?”她隱隱給蘇子墨施壓。
蘇子墨神色一凜,點頭。
“那你怎麼還厚顏無恥的住在這裏?”說話間,沈月琴用力一拍桌子,穆雨寧身體往上一竄,她家嫂子頗有乃母之風!
“嫂子,我不是白住在這裏的,我付了房租的。是她請我住在這裏的,不信你問她。”蘇子墨很不要臉的拉著穆雨寧下水。
“什麼?”穆雨寧的臉都氣綠了,“嫂子,你別聽他……”
蘇子墨的腳放在茶幾底下,不動聲色的朝沈月琴笑,又重重的抬起落下。穆雨寧疼的齔牙咧嘴,剩下的話梗在喉嚨裏不吐不快。
“我說你們兩個……”看著他們扭曲的不正常的臉,沈月琴蹙眉想說什麼,幸好手機聲及時打斷了她。
“哦,媽,對,我回來了。”沈月琴向來把婆婆收的服服帖帖的,當然得益於她精明的手腕。
穆雨寧精神高度緊張,深怕沈月琴給他們將一軍。
“我現在在雨寧這裏,晚上吃飯啊,”沈月琴看了他們兩一眼,穆雨寧雙手合十,苦苦哀求著她,“媽,我想他們應該沒時間了。”
送走沈月琴,穆雨寧這才真的鬆了一口氣。隻是一轉頭就看到那礙眼的……頓時拉開陽台門拿起衣叉。
“你幹什麼?”蘇子墨跟著她。
“沒眼睛啊。”沒看她收衣服呢。
“我是問你大白天的收什麼衣服。”還沒幹好不好。
“我樂意,我高興,我看著不爽行不行。”新仇舊恨湧上來,她用力的給了他一拐子,居然敢踩她!
“你跟我發脾氣有什麼用?”穆雨寧正在收衣服,蘇子墨卻拽住她的手,她手一滑,上邊的衣物便受地球引力吸引直墜下來。
她啊了一聲,驚悚的看著內衣落下來,正中蘇子墨的頭頂!
事情發生的太快,蘇子墨隻覺頭頂被一架砸的一痛,結果視線一暗。
“哈哈哈,哈哈哈,”呆愣過後,穆雨寧爆發出毫無形象的狂笑聲,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蘇子墨的一世英名就全部毀了!
蘇子墨一把抓下頭上的東西,一看,臉色黑的可怕。
在他發怒前,穆雨寧趕緊搶過自己的東西,抿住笑想從他的身邊溜過去,蘇子墨身形一轉,手一伸,將她困在了自己和陽台形成的狹小空間內!
他突然伸手在她的腰間輕攬了一下,將她與他的距離拉的更近。
穆雨寧以為他是要對剛才的意外進行打擊報複,先下手聲明:“剛才那是你自己鬧的,不然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或許是因為說的太快,聽起來趕緊很心虛。
下午的陽光很好,直射在他們的身上,透明的光束將他的臉照的虛虛實實,朦朧的在臉上投下光影。他籠罩在她的上方,直直的看著她,眼神裏有說不出的矛盾猶疑。
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心裏卻愈發的忐忑不安。
但他就那樣箍著她的手臂站了許久,突然放開她,欲走出陽台。
這是什麼意思?穆雨寧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不爽快,這次換成了她拉住他:“你有什麼就說啊,幹嘛這麼吞吞吐吐的,不用顧慮我的感受。”
他顧慮她的感受了?他陰鬱著臉,仿佛不想與她繼續這個話題。
穆雨寧有些惱怒了:“你知不知道這樣說話說一半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就算你是我老板,說什麼都可以,讓我滾蛋都可以,但就是討厭這樣不清不楚的!”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也是我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