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不讓,驀地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裏,低頭便是一吻。穆雨寧被嚇了一跳,剛想痛呼一聲,就被蘇子墨鑽了空子,他一個手,居然也能使出這麼大的力氣,穆雨寧駭然,尤其對麵就是馬路,她不由得惱怒,一個手掙脫出來對蘇子墨胡亂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可是他卻不動如山。舌頭靈活的在她的口腔內遊走。他剛剛吃了魚,嘴裏還有淡淡的魚腥味,還抽了煙,混合著淡淡的煙味。
穆雨寧突地感覺一陣反胃,緊接著喉頭一熱,雙手一推,自己退到一邊嘔吐起來。陡然的變故讓蘇子墨還反應不過來,看到她在那裏吐得那麼厲害,他急了。跑過去蹲下來拍著她的肩膀。
穆雨寧真的很難受,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吐出來,可是那種壓抑的想吐的感覺倒最後卻隻是幹嘔,並沒有吐出多少東西來,倒是把她的臉色弄得蒼白。難過的感覺讓她心生脆弱,慢慢紅了眼眶。她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再次揮開蘇子墨的手。
“我送你去醫院!”蘇子墨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不由得暗惱自己的莽撞。
可是穆雨寧卻冷冷的說:“不用了,隻要你放了我,不再糾纏我,我就不會有事了。”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這才壓下不適,沒有道再見,直挺挺的走出蘇子墨的視線。
趙敬軒一把奪下獨自喝悶酒的蘇子墨手中的酒瓶,勸解道:“嗨,你少喝點,得罪都得罪了,趕緊想辦法補救唄,你就是喝死也無濟於事啊。”
蘇子墨鬱悶的看了趙敬軒一眼。此刻他人正在趙敬軒的家裏,趙敬軒上完夜班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家門口蹲著一尊門神。大晚上的,他原本已經哈欠連天,現在卻要給人出謀劃策。
其實剛才蘇子墨已經後悔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打算好好找她談談的,結果事情就變成了這樣。一看到她那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便讓他心慌。而且還有什麼比說出與自己年齡不相符合的話更讓人挫敗的事情呢。
“你愛她而已嘛,老實告訴她就好了啊,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弄得這麼複雜呢,虧你還是大名鼎鼎的蘇子墨呢,你的冷靜呢,你的邏輯呢,怎麼到了穆雨寧這裏統統都失效了呢。”趙敬軒有點嘲笑的意味。
蘇子墨瞪著他:“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愛她嗎?”
“你那哪是愛啊,簡直就是霸道的占有!”趙敬軒都替穆雨寧叫冤,“再說了,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你有跟她說過你愛她嗎?”
蘇子墨仔細想了想,還真沒有。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覺得這根本沒必要。
“傻!”趙敬軒得出結論,“如果你不說,就算你做的再多,她也是沒有安全感的,一句我愛你比得上千言萬語。”趙敬軒說著,嘴裏慢慢吐出一個煙圈。似乎頗有感慨的樣子。
蘇子墨沉默,半天才道:“敬軒,你什麼時候從研究案情研究到愛情上來了,嘖嘖。”
趙敬軒臉色一愣,呼啦一下將手中的煙頭掐滅:“子墨,該珍惜時還是要珍惜,別等到人沒了的時候才來後悔,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的。”趙敬軒整個人似乎被一股淡淡的輕愁籠罩了起來,蘇子墨驚訝於他如此的變化。
“還是沒有吳靜的消息嗎?”蘇子墨是明白他的心思的,趙敬軒還在找那個叫吳靜的白白淨淨的女孩子。那個女孩不要他,是她沒有福氣。
趙敬軒搖頭,重新點了一根煙,眼底明明有濃重的黑眼圈,卻睡不著了,他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對蘇子墨說:“我已經找到她了。”
“那好啊,再去追。”
趙敬軒再次搖頭:“她已經跟人結婚了,現在生活的很好,我不想去打擾她的生活,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就好了。”他的語氣低沉,眼底的目光透著不舍,又有堅毅。趙敬軒一直是一個錚錚的鐵漢子,如果此時的吳靜還是單身,那麼他一定會竭力爭取,可是三年的時光已經改變了很多事情,一如吳靜已經嫁作他人婦,趙敬軒若去插手,隻會破壞她平靜的幸福而已。
他想,這樣便好了,偶爾遠遠的看上一眼,再將所有的思念深埋於心底。
隻因,我愛你。所有希望你幸福。
蘇子墨呆到很晚才回去。他喝得有點高了,趙敬軒執意送他回去。回去的路上,趙敬軒隻勸他:“尊嚴並不能當飯吃,在自己的愛人麵前,這種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蘇子墨已經不敢奢望穆雨寧會主動來找他了,給她考慮的時間也隻會讓她走的更遠而已。趙敬軒最後祝福他,努力抱得美人歸。
周末。
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還沒站穩,便感覺一陣惡心反胃。穆雨寧立刻跑到洗手間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