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角的荷葉被掐了尖(2 / 2)

第二天一早,王丫丫和梅香就向客棧裏的老板打聽哪裏有去長安的馬車,老板說他們客棧就有,不過去長安的馬車已經走了,今天隻有一輛去天水的馬車,吃完午飯後出發,剛好還有兩個位置。

天水?老爺和馬超不是正在天水嗎?去那豈不是自投落網?

客棧老板看到王丫丫猶豫不決,於是說:“客官,你若是要去長安,不如先到天水,反正是必經之地。你到天水後再尋去長安的馬車更是方便。”

王丫丫尋思,天水說什麼也是一個城鎮,在此時期可是個兵家必爭之地,應該不會太小,反正到了那躲在客棧裏不出門就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問到:“一輛馬車能坐多少個人?

“4人。”

“多少銀兩?”

“一人10兩。”

20兩?兩人身上隻有不到10兩的碎銀,不過還有兩匹馬,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王丫丫讓梅香牽著馬到馬市上,她卻扮著買馬的人先去探了一遍行情。像她們這樣的兩匹瘦馬能賣10兩紋銀就不錯了。

老馬就沒辦法了。小馬應該可以包裝包裝,什麼東西沾上個牌子身價可就是倍增,這小馬說什麼都要跟“名門望族”扯上點親戚關係。西涼本來就是一個出好馬的地方,都有些什麼馬?王丫丫細細地詢問了梅香,心裏有主意了。

王丫丫在馬市最熱鬧的地方拉開了架勢:“各位鄉親,打擾了!小弟我來自西涼,盤纏用盡,不得已出賣坐騎,別看這匹小馬現在不顯眼,它可是出自名門,它的姥姥是一匹汗血馬,它的姥爺一匹大宛馬,雜交後生出了它的媽媽,一匹有著卷色毛發的赤兔馬,又與一匹名貴的純種的汗血馬雜交,終於生出這匹將要日行千裏、速度如風的快馬。如今它還小,但是從它的毛色,四蹄就可以看出它的不一般,你們看看,它的氣度是如此的不凡,如此地高貴……小弟我是迫不得已呀,隻能忍痛割愛了,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這匹馬的底價是10兩,誰出的價錢高,這馬就歸誰了,另外再白送一匹老馬,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大家趕快競標……”

“我出15兩!”

“16兩!”

“20兩!”

“25兩!”

……

小馬的價錢一路飆升,王丫丫心裏樂開了花。

“我出100兩!”

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蓋過了其他人的聲音,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這位肯出100兩天價買馬的人。

隻見那人身著鎧甲,頭戴紅櫻,威武逼人,年紀二十七八的樣子,他身旁立著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正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她和梅香。

100兩?真賣了個天價耶。

發財了,發財了,錢多得沒處花!左手一個諾基亞,右手一個摩托羅拉……王丫丫開心得嘀咕起了流行小調。

梅香早就嚇得小臉發白,渾身哆嗦。

“馬將軍,豈勞神你破費,這馬我買了送你吧。”官老爺擺了擺手,身旁一位侍從把銀兩遞給了王丫丫。

“小兄弟,剛才你說你是西涼人氏?”

王丫丫點頭。

“你要去哪?”

王丫丫正要回答,身旁的馬將軍開口說了話:“小兄弟,看你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孟啟甚是喜歡,孟啟身邊正愁沒有個說話的人,小兄弟若是不嫌,到我營中做個文官如何?”

孟啟?王丫丫嚇得忘記叫我的娘!此人就是馬超?分明大出自已很多,叫他馬超哥哥雖不過份,可是依他的年紀,怎麼看都不像個未婚青年呀,難道自己嫁過去隻是做小妾?那身邊的這位老爺……

王丫丫立刻眼花頭眩,想轉身跑掉,一頭撞在牽著她的小馬的侍從身上。剛才老爺還有些懷疑,此時已經確定此人正是自家千金王丫丫,也不知道這個寶貝女兒葫蘆裏又在賣什麼藥,於是對馬超將軍說:“馬將軍,你先行一步,我在此處還有點事沒有處理,我們晚上在天水彙合可否?”

馬將軍看了王丫丫一眼,這位小兄弟似乎並不稀罕他的文官之位,隻得有些遺憾,應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