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溫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他似乎剛才做了一個好夢,剛清醒過來的時候,還舒服地低吟了一聲,然後,就看見了冰冷的鐵鏈,木樁,鐵柵欄……還有,站在他麵前的冷著臉的北辰。
“你……”埃德溫瞬間反應過來,他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頓時尖叫一聲,眼淚鼻涕全都下來了,“別……別殺我,求求你們繞我一命!”
“看來他還沒有完全清醒。”北辰歎了口氣。
一旁親自陪同的典獄長,立刻會意,就操起了火爐上的烙鐵,朝埃德溫的肩膀上捅去。
呲!
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滾燙的烙鐵無情地黏上埃德溫的皮膚,冒出了一股燒焦的黑煙。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如果不想身體上多留些紀念,就少廢話,知道嗎?”北辰靜靜地盯著埃德溫,聲音平淡,不帶一絲波瀾。
“知道,知道!”埃德溫哭叫道,不敢再多說什麼,更不敢與北辰對視。
“你買通了誰,去殺喬?告訴我名字,還有他所在的地點。”
埃德溫聽見北辰這麼說,跐溜一下渾身繃直,驚恐地叫道:“我沒……冤……冤枉!”
呲!“啊!”
又是一聲慘叫,埃德溫的另一塊皮,又散發出了陣陣“肉香”。
“我問,你答!”北辰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是是是!”埃德溫哭號道:“那個人叫刀疤,是六級勢力刀疤軍的首領!哦,聽說他們最近投靠托爾斯軍了!”
“刺殺喬,是什麼時候的事?”聽到托爾斯軍的時候,北辰的目光一寒。
“就……就在三天前!”埃德溫的身體不住地哆嗦。
“刀疤現在在哪兒?”北辰的聲音仍舊聽不出一絲喜怒。
“應該……應該還在刀疤城裏,托爾斯吸納刀疤城後,還讓刀疤當城主。”埃德溫道。
“很好!”
北辰終於閉上了他那雙懾人心魄的眼睛,埃德溫似乎微微輕鬆了一些,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則讓他的心跌到了穀底。
“繼續用刑,但別讓他死。”
丟下了這麼淡淡的一句話,北辰轉過身來,慢慢走出了牢房。身後陰森的牢獄裏,傳來了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兩天後。
火雲軍中,大多數人都很奇怪,就在他們認為如此平凡的這一天裏,首領忽然下令,陸岩城的黑鐵軍全員召集,即將出征。
目標,刀疤城!
誓師大會開得很簡短,太陽剛剛升起,大軍已經徐徐進發了。
就在這之前,北辰已經聯係好了雷,很快,兩名八級巔峰就到了北辰身邊。
這兩人衣服一黑一白,都是中年男子,見到北辰之後話也不多,可以看得出來,八級巔峰傲氣橫生。北辰也沒心情跟他們多說什麼,反正有了暗影天王的命令,相信這兩人會盡職地保護好自己。
黑鐵軍三萬人,鐵蹄陣陣,各式裝甲車,坦克,排成一條長隊,從遠處望去,黑壓壓一大片。附近的勢力早已得到消息,幾乎都是緊閉城門,嚴加戒備。
誰都知道,如今這位夢魘,可是魔術師的紅人,隻希望他不要把槍口對準自己,那就是萬幸了。
隻是很多人也感到奇怪,維和軍誓要殺他,他怎麼還敢走出火雲軍領地範圍?難道魔術師麾下的騎士們,在他身邊當保鏢?
第九區今天自然是熱鬧了。附近的六級勢力,甚至七級勢力,都有些擔驚受怕,心知這個夢魘已經擺開架勢,開始擴張了。八級勢力則冷眼旁觀,他們倒是不怕北辰,隻是很好奇,哪個勢力今天要倒黴了?
第九區的一些八級大佬們,都已經將目光聚集了過來。同時也在心中暗自讚歎,這夢魘果然名不虛傳,好鐵的手腕,說擴張就擴張,事先不給人半點征兆。
對於北辰的高調舉動,這些八級大佬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現在夢魘的問題,已經不是他們能管的,而是上升到了天王的層麵。誰敢不賣天王麵子?
北辰正氣頭上呢,哪有閑工夫去理會那些大佬們在想什麼,朋友的噩耗讓他怒火中燒,明知刀疤城,不是擴張的一個最佳開端,但他還是首先帶兵壓向了那裏。
此行他隻帶了陸岩一名長老,雖說他“禦駕親征”,但畢竟陸岩是黑鐵軍的統帥。
而剩下的人,還是該幹嘛幹嘛,隻不過他還是讓厲天調了近衛軍的兩個師團,駐紮陸岩城裏。防止有人抄他後路。
大軍行了一天一夜,甚至也不繞過羅封城的領地,而是直接在羅封城門口大搖大擺地穿了過去。嚇得羅封城也趕緊封鎖了城門。
“這個夢魘,媽的!當初老子就應該殺了他!”羅封在城主府裏得到消息,背後也是冷汗直冒,如今可憐的他,依然處在六級巔峰。還是那個小小的城主,早就不敢跟北辰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