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家府邸之內
“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一拍桌子,怒斥著麵前的勞覺喝道。
這青年的頭上戴著銀色麵具,手持一柄折扇,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給人一種斯文的感覺。
他便是勞家年青一代翹楚,也是勞覺的大哥勞千陽,被譽為天賜帝國第一才子。
和勞覺等人相反,在眾人的印象當中,勞千陽算的上是一位大氣的少爺,才華橫溢,也是勞家內定的未來繼承人。
至於他為何整日戴著麵具,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臉上有數條傷疤,已經被徹底毀容,造成這一切的便是夜無悔。
說起這件事情便要追述到五年之前。當初勞千陽和夜無悔還都隻有十四五歲,因為一些小事而發生了口角,兩人大打出手,夜無悔無意之間將勞千陽推入到了碎鐵堆當中,導致勞千陽的臉上留下了數道傷疤,原本一張英俊的容貌,就此毀了。
“大哥,這不關我的事,是那嶽中林請來的什麼狗屁賭聖太不靠譜了!”勞覺一臉的委屈,對麵前的青年說道。
“江南賭聖杜勝的賭術是遠近聞名的,這次他輸了,並不是他沒用,隻能說明這夜無悔有點能耐,或許這就是他這種紈絝特有的本事吧!”
勞千陽若有所思,跟著緩緩的說道。
在勞千陽的眼中,夜無悔隻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而已,無論從什麼地方和他相比都相差甚遠。
但是勞千陽的一張臉便是毀在了這樣一個紈絝的手中,勞千陽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個惡氣。
毀容之痛,勞千陽恨不得將夜無悔碎屍萬段。但是他現在殺不了夜無悔,並不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在夜無悔的背後有一個偌大的夜家。
從勞千陽毀容的那一個開始,便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除去夜家,要讓夜家在天賜帝國消失。
“你下去吧,這件事情暫時放你一馬。對付夜家,我另有打算!”
“那我先走了!”勞覺唯唯諾諾的說道。
對於麵前的勞千陽,同樣作為勞家少爺的勞覺卻是相當的忌憚,對於這個一母同胞的大哥,勞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勞覺在眾多紈絝當中算是比較有出息的了,至少要比嶽中林優秀許多。但是在勞家之中,他卻處處不如勞千陽,而且和勞千陽之間的差距簡直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
等勞覺走出去之後,一名身花白頭發的老者推門進入到了勞千陽的房間之中。勞千陽看到那老者之後,跟著站了起來。
“爺爺!”勞千陽恭敬的喊道。
在整個勞家之中,勞千陽唯一尊敬的便隻有他的爺爺,天賜帝國的榮國公勞萬機。在朝堂之上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千陽,夜家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難道你還打算對夜家出手?”勞萬機看著自己麵前這個孫兒說道。
這個孫兒的智慧絕對是冠絕整個勞家的,但是卻心機太重,甚至還要在他這個爺爺之上。有時候有心機是一件好事,但是心機太重卻容易適得其反。
“爺爺,我勞家本就已經和夜家水火不容。斬草何不除根?我知道爺爺擔心的是什麼,無非是出師無名罷了,這一點交給孫兒,孫兒會幫你辦妥!”勞千陽笑著說道。
“千陽,夜家一族的男丁當中現在就隻剩下了夜無悔一人,當初給你帶來的毀容之痛,難道你還沒有氣消麼?畢竟夜家對於天賜帝國是有著不世之功的,想要徹底搬倒夜家並沒有那麼簡單!”
勞萬機卻搖了搖頭說道,想要勸告自己的孫兒不要在深陷下去,一旦弄不好,帶來的便是萬劫不複的危機。
三年前天賜帝國北麵的神頌帝國大兵壓境,天賜帝君派勞家軍和夜家軍北上禦敵。
當時戰況十分的激烈,夜家的越國公夜雄及其五子以及一幹將領正在浴血奮戰,但是勞家軍卻突然鳴金收兵,導致也夜家軍損失慘重。
最後越國公率領夜家軍殘部退走長明山,被圍困了整整數日,那個時候夜雄已經身負重傷。
夜雄第五子夜問仇,也就是夜無悔的五叔,率領著一百精騎殺出重圍,逃到了北疆城,向當時駐守在北疆城的勞家軍求援。
等夜問仇到達北疆城的時候,隻剩下了他一人一騎,並且他也身負了重傷。
夜問仇站在城牆之外大呼求救,希望勞家軍能夠增援被困長明山夜雄等人,但是回應他的卻是勞千陽冷漠的話語。
“大膽神頌帝國賊兵,竟然冒充夜問仇將軍!”
跟著夜問仇迎來的便是萬箭穿心,為將者最悲哀的莫過於不是死在對敵的沙場之上,而是被自己國家的軍隊亂箭射殺。
“長明山,天若長明,則這世上永無夜,難道這裏注定是我夜家覆滅之處?”
夜雄長歎一聲,身負重傷的他不願成為神頌帝國的俘虜一頭撞向了邊上的牆角,終結了他征戰沙場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