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管夙一次偶然從徐府幾個碎嘴的丫鬟口中得知,徐偉業每次到聾啞妾室那裏過夜都很安靜,房間的蠟燭也總是亮著,經常到很晚才滅。
一般人聽到這些話一定會聯想到第五房是個聾啞人,所以沒有聲音是正常的,管夙卻敏銳的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像徐偉業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發不出聲音的妾室一直保持著興趣?
管夙懷疑,徐偉業其實是假借聾啞妾室的名義,實則是在她的房間裏做賬。
周大戶每個月初都會將上個月的賬交給他,因這是徐偉業貪汙的證據,所以他肯定不會交給其他人做。
邵飛聽得嘴巴都大了,“不會吧,他真的把賬冊藏在妾室那裏?”
管夙搖搖頭,“這件事暫時還不能下定論,我們現在隻知道徐偉業經常在五房那裏辦公,但是還不知道他是把賬冊帶過去,還是東西其實就藏在五房那裏。”
“盡快把賬冊找出來。”田佳樂說道。
枲麻的事情不能再拖,如果白蓮鄉不是特別適合種植枲麻,他倒是可以考慮暫時把這處地方緩一緩,但既然和辛河一樣,那就有必要盡快解決,他不希望到時出現任何簍子。
“是。”
管夙離開時順便拖走還想賴在書房的邵飛,將書房的空間留給田佳樂和秦仲離。
“等解決了徐偉業,我們就回君子城吧,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不知道小包子怎麼樣了,祖父有沒有趁二伯不在的時候偷偷的欺負他。”
田佳樂指腹撫過嘴唇,旋即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
秦仲離卻不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覺得王妃是在勾引他,所以他需要做點什麼,這麼想著,他立刻抓住田佳樂的胳膊將他提起來,在他驚訝的表情下吻住他,舌頭鑽進去勾住他的。
水乳交融的零距離接觸,****的氣息慢慢的在兩人之間彌漫。
崇明帝二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
距離過年隻剩下一個月,田佳樂這段時間隻收到君子城寄過來的一封信,信是傅大管家寫的,裏麵寫著小包子和老王爺的情況,賭坊的事情則簡單的提了幾句,顯然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不過傅元帆關照天龍賭坊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在他們離開君子城後,傅元建後來又找過賭坊的麻煩,不過沒有得到好處,傅元帆畢竟是一位皇子,傅元建雖然有趙家撐腰,但也不敢把事情鬧大,最後隻有不了了之。
不過這隻是原因之一,其實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後宮出了問題。
崇明帝寵愛的豔妃在後宮掀起一股巨浪,仗著崇明帝的寵愛,直叫板宮中幾位最尊貴的娘娘,而傅元建的母妃雲妃娘娘是第一個被牽連其中的。
雲妃娘娘出生軍人世家,性格繼承了其父趙剛的直來直往和剛烈,這種性格是最不得崇明帝喜歡的,但是因為需要她的父親,所以崇明帝對雲妃還算客氣,兩人相敬如賓,倒也很少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直到豔妃叫板雲妃娘娘,崇明帝竟然不顧趙剛的麵子,當眾訓斥了雲妃一句並禁了她的足,勒令她兩個月不準踏出寢宮一步,公然偏袒豔妃,這件事在後宮掀起一場大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