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家三人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
蒲鬆永怒視著王巧竹,“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信秦王府會讓這件事傳得人盡皆知,這件事確實會令蒲家顏麵盡失,但是秦王府也不可能一點影響也沒有。
“什麼意思?”王巧竹冷笑道:“你以為我們勾搭在一起的兩個月真的沒人知道我們的事情,隻要去我們去過的酒樓問一問,他們肯定能認得我們,如果覺得一家酒樓不夠,可能是巧合,我還能再說幾家。”
蒲鬆永被她說得臉色紅白青不斷交替,他現在才發現,以前那些刺激和情——趣都變成了王巧竹威脅他的致命一擊,早知如此……他已經萬分後悔了。
蒲震成不再看他,轉頭看向首座上神色如常的田佳樂和秦仲離,拱手道:“多謝郡王、郡王妃告知此事,老夫知道這件事他們二人都有錯,老夫會把這個逆子帶回去嚴加管教,我們就先告辭了。”
蒲震成不想再留下來丟人現眼,也不想追究是誰的責任,說完便匆匆的離開了。
雲氏也在蒲輝的攙扶下跟著公公離開了,兩人都沒再看蒲鬆永一眼,蒲鬆永連忙站起來,踉蹌了一下才著急的追上去。
田佳樂和秦仲離都沒有阻止蒲鬆永離開。
在這個封建的時空,男人出軌是可以被寬容的事情,他們的待遇遠遠比女人要好很多倍,而女人出軌偷情,受到的責難永遠大於男人,百姓會覺得此女作風不正,永遠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們,而對於男人卻會認為對方隻是風流成性。
田佳樂其實可以理解王巧竹偷情一事。
安常富去世,王巧竹成了寡婦,但是她還很年輕,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欲望,特別是年輕的寡婦,有時候欲望反而會很旺盛。
然而,王巧竹如果有需求,隻要離開田家就能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即便是重新嫁人都可以,他不會管,甚至會放她離開,隻是她卻沒有這麼做,說到底還是不願意放棄在田家的優渥生活。
“王妃打算如何處置她?”
秦仲離看了眼麵無血色的王巧竹,第一個打破沉默的氣氛。
聽到這句話的王巧竹身體驟然僵硬了,內心十分忐忑,她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卻還是忍不住希冀的看著田佳樂。
田佳樂沉吟著道:“從即日起,王巧竹不再是田家人,並且遣送回安奉縣,從此是生是死與田家無關。”
宣判的聲音令王巧竹絕望的跪倒在地。
秦仲離讓下人把她帶下去,大堂最後隻剩下他們二人,葛謙安和鍾月,其他下人也都被叫了出去。
“王爺,這個蒲鬆永接近王巧竹的目的可能不單純。”田佳樂想到王巧竹之前兩次強調是蒲鬆永自己要到田府找她的,直覺便告訴他裏麵有蹊蹺,雖說蒲鬆永的官職不高,但是身在蒲家那樣的名門望族中,怎麼可能會不知輕重?偷——情竟然主動偷到田府,除非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秦仲離為他續一杯熱茶,“蒲鬆永是大皇子的人,他若是帶著目的的,九成九和大皇子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