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卷發的那個女生,她專踢菊花,還踢的特別狠!”趴在地上的黃毛大喊了一聲,媽的他到現在還覺得自己的那個玩意沒有知覺。
顧默笙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抬頭望天。
“這麼騷氣的打法你從哪學來的?”黎九夜嘴角抽搐,他算是知道那三個小混混為什麼捂著襠趴在地上滾來滾去了……
“美人姐姐教我的防身術!”顧默笙驕傲的揚起下巴,如果她有尾巴的話,估計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黎九夜噎住。
別說,這騷氣的風格還挺配冷情的。
顧默笙偷偷的扯了扯黎九夜的襯衫衣角,“喂,如果真打起來我們有層勝算?”
“勝算?”黎九夜挑了挑眉,冷不丁的一句話瞬間打破了她的幻想“你還想打贏他們?就我們三個現在的情況能逃出去就不錯了!”
嗯,怎麼說呢,對方將近一百個壯漢,而我方隻有三個人,並且一個喝醉酒,一個手臂受傷。相比之下,簡直毫無勝算,隻有被蹂躪的份!
然而,顧默笙還是不怕死的打算采訪一下黎九夜此時的心情,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
“黎先生,作為北街大哥,在自己的地盤被打,請問您有何感謝?”
“無聊。”黎九夜哼了一聲,不屑的轉過身,看著胡同口的一群人“要打就快點,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似的!”
“臥槽,小子你挺狂是吧?”
“你媽媽沒告訴過你出門在外要夾著尾巴嗎?”
“找死?”
……
前麵幾個壯漢抄起棍子就朝三人虎撲過來。
黎九夜穿梭在人群裏,分分鍾撂倒五六個,沒人能接近他一米以內。
相較而言,顧默笙這邊應付的就比較吃力了。她仍舊是一腳爆菊花,踢得不亦說乎。
那些壯漢之前聽到了黃毛的話,卻沒多在意,心裏想著:一個女生的力氣能有多大?
現在一試,才理解了黃毛的痛苦。
根本挺不過一腳,這踢的都站不起來了好嗎?太他媽疼了!
壯漢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於是,顧默笙這邊形成了詭異的一幕,十多個大男人捂著菊花在地上滾來滾去,哭爹喊娘的,疼的都麵色扭曲了。
可對方就算是再不濟也比他們人多啊,一個倒下就換另一個上,顧默笙和黎九夜沒過多久就累得氣喘籲籲。
黎九夜倒還好,顧默笙這邊就顯得有些棘手了。
可能是打久了的原因,壯漢們發現這個卷發少女似乎隻會提檔或是頂膝蓋,從來沒動過手臂。
後來的全都往顧默笙受傷的右手打。
黃毛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的眼眸裏浮起嗜血的殺意,陰狠的看著顧默笙。
舊巷子裏有一些不要的空啤酒瓶,堆積在四周黑暗的角落。
他隨手拿起一個啤酒瓶子,一瘸一拐的站起來走到顧默笙的背後,趁著她在踢前麵的壯漢,抽不出身來保護後背時,抬起手,將啤酒瓶狠狠的砸向她的右手。
“嘭--”
無數的玻璃渣子散落在地上,啤酒瓶的上端被黃毛握著,下端卻已經碎成了無數塊碎片。
“吧嗒、吧嗒--”
玻璃渣子刺進顧默笙白皙的手臂,右手無力搭在右腿側,妖豔的血紅色液體順著手臂的輪廓,從指尖滑落到地麵上。
“顧默笙!”
黎九夜放倒周圍的大漢,不顧一切的跑到顧默笙的身邊,一腳踹飛了黃毛,緊緊地把她抱著懷裏。
“你生氣了嗎?”顧默笙全身暖綿綿的趴在她的懷裏,手臂上血流不止。
黎九夜很是會喊她全名,一般喊她顧默笙的時候,他總是在臨近暴走時。
“是。”說著把懷中人抱的更緊了。
他是在生氣,他在生自己的氣。
為什麼每次他都隻能看著她受傷?
酒吧那次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
為什麼他總是保護不了自己喜歡的人……
“滴嘟--”
一陣陣警鳴聲傳進小巷,原本還想繼續的壯漢們瞬間作鳥獸散。
顧默笙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小臉有些泛白。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