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夜摸了摸顧默笙的腦袋,看來是真的把她當貓了。
“嗯。”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原諒什麼,但隻要是她說的,他都會答應。
“記住你現在的話。”
顧默笙勾唇,她給自己留了後手,這樣黎九夜恢複記憶後就抓不到自己的小辮子了。
黎九夜淺笑,眉眼帶著柔情。
而他的眼裏,隻有她。
顧默笙想起了網絡上的一句話:
“跟我走吧,忐忑給你,情書給你,不眠的夜給你,四月的清晨給你,滿目柔情給你,手給你,懷抱給你,等待給你,家給你,一腔孤勇和餘生六十年,全都給你。”
她突然很羨慕這樣的黎九夜。
活在空白裏,忘記所有的煩惱,無憂無慮。
從前的黎九夜,無論氣質再怎麼高貴,再怎麼不染纖塵,他的骨子裏都帶著無法泯滅的黑暗。
話鋒一變,顧默笙轉頭看向老人,雖然這樣的小哥哥很美好,但是她還是希望那個臭屁的小哥哥能回來。
“大概什麼時候會恢複?”
“這我怎麼清楚?”老人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身後。這小丫頭是把她當算命先生了?
“少則兩三個星期,多則好幾個月吧,這種事啊,說不準。”
“好,謝謝。”
顧默笙撇撇嘴,都說是暫時性的了,怎麼還這麼久?
“臭小子,你給我出來,我覺得有必要把你送回醫科大學去回爐重造了。”白亦被老人揪著離開了病房。
顧南錦嗤笑一聲:“白叔這都四十多了吧,還被人直接拽著提走,真丟臉。”
“哥。”顧默笙一針見血,絲毫不給哥哥留麵子,“要點逼臉好嗎?非要我把你被夏悸打壓的那些事情說出來?”
論顧南錦的丟臉事,那可比現在的白亦難過多了。
“不用。”顧南錦強顏歡笑,“三笙,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還是小時候那個跟在自己身後,軟糯糯的喊他哥哥的小丫頭可愛。
顧南錦感概似的歎了口氣。
張歪了。
也不知道是和誰學壞的。
他下意識的看向黎九夜。
後腦勺被人怕了一下,他猛地回頭:“傾,你打我幹嘛?”
“該走了,你最近沒有假期。”顧北傾淡淡的提醒道。
“我草?”顧南錦一臉黑人問號,“今天不特麼是大年初一嗎?春節還不休假”
“本來是休假的,但是你比較特殊。”
後麵半句話,顧北傾動了動薄唇,卻沒有發出聲音。
但顧默笙能從他的唇語中讀出個大概。
“你不想結婚了?”
她眸光一沉。
“行行行,我無假期行了吧?”顧南錦認命的站起來。
“三笙,你要是好了,就去公司看看,春節過後,練習生的選拔就要開始了。”顧北傾說著,拿了一張白紙給顧默笙,上麵有他的親筆簽名,“把這個給我的秘書,她會帶你逛。”
顧北傾這回長記性了。
總裁的通行證都沒用,幹脆寫封信給她好了。
再者,他也不希望上次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好。”顧默笙接過信。
“媽晚上會來看你,要出去玩的話記得在六點前回來。”
兩人離開後,病房裏隻剩下顧默笙和黎九夜。
眼裏的陰翳久久不散。
黎九夜垂眸:“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錯了。”
如果她沒有離開婚宴。
江淮嶼就不會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