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股花香味兒迎麵撲來。真她娘的香啊!想不到這娘們還往這絲襪上噴了香水,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幹脆放在鼻子前聞一聞得了。”馮梅見我拿著她的絲襪,遲遲未扔,有些哭笑不得地朝我嘲諷了一句。
我把絲襪扔到了垃圾筒裏,轉身便準備去馮梅那裏拿車鑰匙。
一臉嚴肅地望著我,看得我心裏有些怕怕的,我在想這女人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她又不想把車子借給我了?
“課長,你別這樣看著我好嗎?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我小聲道。
“你還沒做錯什麼?你是不是要把我給害死,你才甘心啊!”馮梅沒好氣地答道,繼而她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繼續將那深不可測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對我說,“程宇,這是第二次弄破我的絲襪了。頭一回的你還沒有買給我呢!”
她這麼一說,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來,這女人心裏還真一直惦記著這事呢!
想到此,我便笑著對她說,“課長,要不哪天周日休息的時候,我去給你買兩絲襪,一起送給你好嗎?”
馮梅一聽,那一張俏臉,很快又沉了下來,將杯子往桌上一放,“什麼叫送,這本來就是該你賠給我的。措辭注意一點,還做業務的呢!一天到晚做事毛手毛腳,我遇上你真是倒大黴了。上次讓你幫忙按摩一下,你就我的把絲襪弄破了。今天你來借車,不但把絲襪弄破了,還把我的腿也給弄受傷了。程宇,我說,我遇見你怎麼這麼倒黴!”
“課長,你這不叫倒黴,你這叫,馬上要行鴻運了。你想想看,腿上見血,便是見紅的意思,‘紅’與‘鴻’諧音,而腿是管走,也就是行的意思,連起來叫,行紅。所以腿上見血,這是馬上要行鴻運的意思。”我笑著向她解釋道。
“你拉倒吧!照你這麼說,每個女人月月走鴻運,那大姨媽一來,還更紅呢!”她那呆眼兒一瞟,沒好氣地說道。
算了,這女人說不過她,不和她扯了。想到此,我便把手伸了過去,賠笑道:“課長,你的車鑰匙還沒有給我呢!”
馮梅這才把車鑰匙朝我遞了過來,“拿著吧!路上小心一點。”
“好嘞,謝謝課長!”我拿到了車鑰匙,高興得幾乎要跳了起來,轉身便往外飛去。
“程宇!”馮梅再次叫住了我。我有些緊張地回過頭,生怕她反悔了,朝她笑了笑道:“課長,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她朝我做了個手勢,“記住,你還欠我兩雙絲襪,我要高檔貨,你別給我買地攤貨。”
“明白,課長你放心,這個星期我一定去給你買來。”答完,我轉身便出了辦公室。
唉!沒辦法,誰讓我運氣不好呢!都撞上她把絲襪破了兩回了。看來,這個星期是真的要去給她買絲襪了。
真是紅顏禍水啊!這回又得破財了。
我開著馮梅的車子上了路,剛好出廠門口的時候,迎麵看來了一輛,黑色寶馬車,從車窗裏可以看到一個肥胖的腦袋,我一看,嚇了一跳。
媽呀!這不是嚴廠長嗎,他怎麼也來廠裏了?
正當我驚訝的時候,我瞧他的副駕室瞟了一眼,很快便發現了那一頭熟悉的大波浪頭。
慘了,嚴胖子帶著金姐到廠裏來了。到時艾菲菲一來,讓這兩個女人撞在一塊兒的話,那我怎麼控製得了局麵啊!
想想我的心裏就亂了。
滴滴滴……滴滴滴……
我的手機響了。是艾菲菲打來的,我無力地接起了電話。
“喂!菲菲啊!……好……我馬上就開車來接你。”
掛了電話後,我隻覺渾身都沒力。開著車子緩緩往前走去。忽聽“滴”的一聲,迎麵而來的那輛寶馬車朝我摁響了喇叭。
“喂!小子,現在都學會開車了。”嚴廠長有意把車子停了一下,朝我打招呼,看他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估計這次西藏之行的收獲不小。
我朝他點頭笑了笑,“上個月才拿的證。”說完,有意朝副駕室上偷偷地瞄了一眼,剛好與金姐的目光相接。
她朝我微微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那迷離的眼神裏,滿是柔情,就那一眼,便讓我不禁想起了無限的往事。我立馬轉過了臉,加快了車速,往外奔去。
心想,要不得,看來金姐還是沒有忘記那段舊情啊!今天這一關可怎麼過啊!想想我就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