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止於智者,榮旭從未做過多的解釋,哪怕背負弑父奪權的罵名他也懶得解釋一句,之後還是盛院長站出來說了公道話,才漸漸平息了這場風波,不過榮旭的名聲打出去了,憑借他的才能,在商界站穩自己的天地,使得萎靡不振的榮氏又翻開了新的篇章。
榮旭是個獨來獨往的人,他身邊幾乎沒有朋友,信任是奢侈品,在他身上很少出現,也正因為如此,曾經一度被人視為一個謎一樣的男人,由於過多的關注,他的私生活也不得不開始引人懷疑;被挖出來的未婚妻消失無蹤,聽說還是被他逼瘋的,至今下落不明,不過也有人說那未婚妻其實是榮旭的妹妹。
榮旭後麵才想到利用小明星掩蓋自己的私生活,既然大家都喜歡看戲,那他就安排一場好戲,時不時地給媒體刺激,這樣一來,正如柳詩妍所說的那樣,慢慢地大家就把之前的事情忘掉。
辛叔將唐秉信領進榮宅,這次唐律師還帶了一個小助手,不過有夫人的規定,閑雜人等是不能隨意進入夫人的書房;唐秉信一人進入,小助手危熙被擋在了外麵。
“辛叔,辛叔,你好。”危熙追上去,舔著笑臉說道:“請問辛叔,榮宅是不是有一個叫顧以陌的奶媽啊?”
辛叔謹慎地問:“你認識顧小姐?”
“嗯嗯,我是她朋友。”危熙就是知道唐先生來榮宅,所以求了學姐替她安排這個差事,自從大家各忙各的事情,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以陌了,危熙很擔心以陌也很想知道他們在榮宅的近況。
鬱青青的買醉成了家常便飯,進入房間後,一股刺鼻的酒味充斥著唐秉信的身心。
“你來了?”鬱青青提著酒瓶,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見勢不妙,唐秉信一步上前扶著晃悠的鬱青青坐在沙發上。
“你覺得每天喝得爛醉如泥有意義嗎?”唐秉信有些惱怒地質問,其實話語中流露出更多的關心。
“意義?我還需要什麼意義?”鬱青青舉著酒瓶,半醉半醒地說:“你來了就好,陪我喝幾杯,一個人喝悶酒真的很不是滋味。”
唐秉信搶走酒瓶,凝重地教訓:“既然你在這裏不開心,又何必強迫自己留在榮宅?你可以走,沒有人敢綁住你。”
鬱青青挺直坐起來,嗤笑地呢喃:“走?我能去哪裏?離開榮宅,我更加失去生存的意義。”
“你還是舍不得他?”
“我是舍不得。”鬱青青轉身瞪視唐秉信,直言不諱地說:“我不但舍不得,我還要看著他,我不能讓別的女人搶走他,哪怕這輩子要跟他這麼耗下去,我也心甘情願。”
“青青,你這是浪費彼此的時間。”唐秉信語重心長地勸道:“你應該追逐自己的幸福,不是留在這裏活受罪。”
“你知道我的幸福是什麼嗎?”鬱青青推開唐秉信,不悅地啐道:“我的幸福就是每天和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即便不能做夫妻,至少現在就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著。”
唐秉信閉上眼無奈地歎息一聲,聽到他的歎息,鬱青青反而自嘲地笑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瞧不起我這樣折磨自己,我是折磨我自己,因為我知道我越是折磨自己,他就會關注我,就會心疼我。”
“現在他和外麵的小明星打得火熱,你以為他會真正關心你嗎?”唐秉信不服氣地說道:“真正關心你的人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如此對待自己還無動於衷。”
鬱青青沉著臉注視唐秉信,突然很認真地問道:“難道說,這麼多年了,你還一直默默地守著我?”
唐秉信一怔,尷尬地避開鬱青青的對視:“我,我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我關心你也是理所當然。”
“我能借你的肩膀嗎?”鬱青青雖然是征求別人的意見,然而還沒等唐秉信反應過來,她就湊過去靠著他寬厚的臂彎,她是個正常女人,無論勉強築起多堅強的堡壘,等心寂寥的時候,同樣需要溫暖的港灣。
“你想靠多久都可以。”唐秉信在心裏呐喊,卻不敢說出口,其實他隨時隨地都做好這個準備,隻有這一次,青青主動地靠著他,這種感覺令他很滿足,如果時間就此停止,他也甘心情願。
雖然是醉酒,可是鬱青青滿腦子都裝著榮旭,她尋找安全感,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就是有不同的安全感,而唐秉信始終是替代不了她心裏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