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軍訓沒有想象中的好過,她甚至後悔自己毛遂自薦的決定,以至於看著玉顏可以開心的坐在陰涼處享受剩下的軍訓光陰,而自己卻曬嘻嘻的站在國旗杆下一遍又一遍的正步走。
“一幫大老爺們兒,一點氣勢都沒有,你們是早晨沒吃飯還是怎麼地,還不如盛夏一個人走著強,丟人不丟人!”教官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訓練場上,每一次盛夏聽見自己的名字都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下去,並不覺得驕傲,反而還會覺得臉紅。江湛漓看著盛夏不知道到底是曬紅還是害羞的臉,小聲說了句:“這就是一種激將法,有什麼可臉紅的。”,盛夏和他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完全聽清楚他聲音裏的不屑,盛夏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終於等來了那句“休息10分鍾”的話。
一瞬間所有人就像放鬆的橡皮筋四處亂蹦,盛夏跑到水杯前將所有的水一飲而盡,可能現在所有人都渴望有個泳池跳進去吧!不自覺地,盛夏將目光鎖定在同樣在喝水的江湛漓身上,他的身邊永遠圍著三五成群的人,好像蜜蜂采蜜一樣一到放鬆的時候就有人蜂擁而上。江湛漓感覺一道凜冽的光衝向自己,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盛夏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的喝了一口已經沒水的水杯。“邦~!”巨大的衝擊從背後襲來,嘴唇好死不死的磕在水杯上,牙齒就是這麼湊巧的碰破了嘴角,一陣疼意襲來,盛夏倒吸了一口氣,就已經感受到血腥味了。
“對不起,對不起。”撞人的女生慌張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杯,看著盛夏流血的嘴角緊張的道歉著,掏來掏去也沒有找到紙巾。盛夏聽見對方自責的聲音和樣子,也沒有了一開始被撞的不爽心情,她搖了搖頭,對方看盛夏不說話,變得更加慌張的說:“真是對不起,我太急躁了沒有看仔細你站在這裏,我帶你去醫務室看一下吧。”,“你沒事吧?”江湛漓走到盛夏身邊,看著她嘴角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包紙巾:“你先擦一下吧。······”,盛夏沒來得及接過紙巾,撞她的女生一把接過抽出一張幫盛夏擦傷口,條件反射地盛夏向後退了一步,輕聲說:“沒事······我自己來,可以。”,疼痛感讓盛夏不想說話,女生以為盛夏生氣了,趕忙走到江湛漓的身邊:“湛漓哥,我去拿創可貼,你幫我拿一下東西。”,江湛漓一把攔住要走的女生,回過頭對盛夏說:“我看創可貼也沒辦法貼,你還是去醫務室看一下吧。”。
盛夏不以為然的又擦了擦,忍著疼痛說:“真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用管我。”,說完,盛夏走到陰涼地方休息去了,在她看來,遠離這種是非之地才是上上之選。女生還想上去說些什麼,被走過來的男生打斷了:“可晴,怎麼了?”,鬱可晴還是有些自責的對男生說:“不小心撞住人了,哥你帶創可貼沒有呀?”,男生搖了搖頭。江湛漓看著坐在一邊的立夏把紙含在嘴裏,有一塊兒已經紅了一片,又紅了一片了。他走上前,抓起盛夏對教官說:“報告,她的嘴巴破了,我送她去醫務室。”
沒等盛夏聽清楚教官說話呢,已經被江湛漓拽著走了。這種老套的劇情讓盛夏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隻知道翻越半個訓練場她能聽見來自四麵八方的聲音,不過她也聽不清楚別人的質疑了,因為嘴角的疼痛讓她現在也隻想去醫務室。
“小姑娘你是想吃肉了吧!”醫務室的醫生笑嗬嗬的對倒吸氣的盛夏逗趣的說,她想轉移轉移盛夏的注意力但是很明顯沒有成功,上藥的過程中還是能感受到盛夏的痛苦。醫生也歎了口氣:“我還是第一次見把自己的肉咬掉的,這得用了多大的勁兒啊!”,盛夏赤裸裸的感受到了鄙視,一旁的江湛漓好像是解圍一樣的說了句:“可能還是因為外力的作用太大了······不過,這樣就可以了?”,江湛漓看著嘴角掛著黑乎乎藥膏的盛夏,原本泛著紅暈的臉上加上這團黑,著實還是影響了美觀。醫生點了點頭:“放心吧,這種神器的藥膏見效特別快,這都是打仗戰場上缺胳膊少腿的時候必塗的,能讓你長出完整的新肉來,不過隔一段時間還是會很疼你就忍一忍吧,不要吃飯撕裂了,也不要沾水吃辣椒,24小時以後就能結痂。”,盛夏聽見吃飯會撕裂,根本就是說不能吃飯的意思,內心就開始崩潰了,不能吃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災難。她看了一眼江湛漓,極度不爽的衝他說:“我就說我沒事,緩一緩就行了,你非要帶我來這裏,本來可以大魚大肉,現在好了,什麼都沒有了!”,江湛漓冷漠的看著她,醫生唏噓了一聲:“哎呦,你還不來嘞,要是不來你就等著你嘴巴血流不止休克吧!”,絕對的聳人聽聞!盛夏如果不是因為嘴疼,絕對要和醫生理論三分,她想起來自己看電視裏那些得香腸嘴的人,她覺得自己現在也差不多了,嘴都張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