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清的眉頭一緊,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又出現在腦海裏,讓她清醒了許多,但臉色又暗淡下去。
過了一會兒,她微微仰起頭看著神采奕奕的方恬,似笑非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
“哈哈哈……這還用知道?不就是……”方恬正喜上眉梢,差點就脫口而出,但還是停住了,狐疑地看著沈時清。
沈時清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氣定神閑地看著她,斬釘截鐵地說:“是穆徹!”
這三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般在方恬的身邊炸開了鍋,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身子搖搖晃晃地,嘴唇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說什麼?”
“對,你沒聽錯,就是穆徹!你千方百計想讓我和他在一起,真是煞費苦心啊!”沈時清也毫不畏懼,迎著方恬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語氣裏不乏堅定。
她後來借口自己的錢包失蹤,調取了昨晚的監控,發現後來穆徹進了她的房間,之後那個油膩的男人被拖拽走,隻剩她和穆徹兩人在房間待了一夜。
而她身上的傷痕,可想而知是誰帶來的。
看過監控後,她反而長舒了一口氣,看來穆徹也不是那麼地厭惡她吧!
而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打擊一下方恬的自以為是。
方恬顫抖著身子死死瞪著沈時清,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可是沈時清卻悠閑得很,是不是輕啜幾口咖啡。
“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方恬恨恨地說。
“不止這些,我還要告訴你,沈家的東西你想拿是拿不走的!”沈時清厲聲道,她決不能讓沈家的東西全部葬送在方恬的手裏。
方恬冷笑一聲,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笑意盈盈道:“隨時奉陪!”
沈時清見方恬這油鹽不進的模樣,也覺得沒什麼話好說,隻好憤憤離開,留下方恬獨自得意的臉龐。
方恬見沈時清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後,望著咖啡桌久久地出神,眼神裏閃過一絲狡詐的微芒。
“啊!啊!我肚子好疼!快……救救我!”坐在座位上的方恬突然大叫起來,不一會兒額頭上便是冷汗涔涔,圍上來許多人。
有熱心的人幫忙打了急救電話,手忙腳亂之下把方恬抬上了救護車。
沈時清特意到銀行去了一趟,發現翟寧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果然被凍結了,她苦笑一聲,無奈地把卡塞回了包裏。
而這時她的手機卻鈴聲大作,在寂靜的銀行大廳裏顯得格外突兀。
“喂……”
“沈時清,我限你十分鍾之內趕到醫院!”電話剛一接通,穆徹就炮轟般地說道,明顯他已經是震怒狀態。
沈時清還沒搞清楚狀況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她緩了一會兒神才明白過來,打了一輛車便匆匆趕到醫院。
“發生什麼事了?”沈時清氣喘籲籲地問坐在長椅上的穆徹。
穆徹陰沉著臉,狀態極為不好,他起身凝視著沈時清,倨傲地說:“你讓方恬喝什麼了?”
“啊?對,咖啡,我們剛喝了咖啡!”沈時清說道。
“那咖啡裏你是不是摻了什麼?”穆徹冰冷地說,一種龐大的壓抑氣氛讓沈時清喘不過氣來。
沈時清搖搖頭,“就是普通的咖啡。”
“你還不承認?你看看這是什麼?”穆徹甩給她一張檢驗報告。
沈時清撿起來仔細看著,卻發現這是方恬喝的咖啡的檢測,裏麵清楚地寫著含有導致孕婦流產的大量藥物。
雖然沈時清對這種藥不熟悉,但是上麵分明寫了是這種藥導致方恬流產,她一下子慌了神,但又不知該從何解釋。
“我真的沒有對方恬做什麼,這藥不是我放的!我不過是找她談談!”沈時清有些慌張,拚命想給穆徹解釋。
穆徹卻淩厲地瞥了她一眼,冰冷地說:“嗬!談?早上不是談過了嗎?我不覺得你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如果有的話,也隻有一個,你不想方恬生下這個孩子!”
沈時清一下子仿佛跌入穀底,被人摔得粉身碎骨,她的心完全被撕扯成碎片,再也拚合不全。
“對,我是恨她,恨她搶了我的老公,奪走了我的孩子,還傷害了我的父母,可是我真的沒有要去傷害她啊!這不是我做的!”沈時清一遍又一遍解釋著,可是這無力的辯解在這份檢查報告麵前顯得無比蒼白。
穆徹冷哼一聲,繼而說道:“沈時清,你不是想離婚嗎?我成全你!我不會和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