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恬一驚,她從來沒見過穆徹這麼駭人的眼神,不由得身子後退了幾步。
說完穆徹便起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徹,你去哪兒?”方恬在他身後失魂落魄地問道。
“在你清醒之前,你還是自己待著吧!”穆徹冷冷地說,隨即便留下了重重地關門聲。
“徹,你別離開我!!徹!”任憑方恬怎麼哭喊,穆徹依舊走得大步流星。
三年後。
“穆總,根據慕遠集團最新的季度報表來看,業績上升三個百分點,餐飲行業近期雖然有些低靡,但是對我們影響不大,總體來看,現在的趨勢呈現良好發展。”一個瘦高個的男人正在井井有條地彙報著。
“好,接下來我們的方向不僅是要拓寬餐飲行業,還有房地產,雖然之前有些涉及,但在金融危機時還是抽身而出,不過現在又迎來新的機會,我們就要迎難而上。”穆徹簡單說了幾句,會議中的其他幾人也隨聲附和。
這時穆徹的助理推門而入,俯在穆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穆徹卻突然臉色大變,黑著臉道:“散會!”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你再說一遍!”穆徹坐在辦公椅上,雙手緊緊合在一起,忐忑不安地問道。
“總裁,今天我聽在美國的一兩個弟兄說,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看見了一個酷似沈小姐的人,可惜她走得太急了,沒能趕上。”助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保證沒有看錯?”
“千真萬確,我讓手下的弟兄都每天拿著沈小姐的照片,這些年來也見了不下千次,簡直比自己親媽都熟了!”那助理一著急有些口無遮攔,穆徹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閉嘴。
“訂今天上午的機票。”穆徹收拾了桌子上未處理的文件隨手扔給助理,“我現在就要去加利福尼亞。”
等了這麼久,他終於等來了這一天,他可以有機會親口給沈時清道歉,忘掉幾年前的恩怨,和她重新開始。
他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了,迫切地要見她。
翌日清晨,穆徹抵達加州機場,助理幫他拿著行李,在機場等他的,是慕遠集團在美國分部的經理。
“穆總,酒店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去分部視察,而且為您製訂了專門的行程,可以放鬆放鬆。”經理恭敬地說,抵擋不住穆徹的威嚴。
“不用了,我自有安排!”說完便沒有理會分部經理,直接坐入了等候他已久的出租車裏。
他這次要去的便是洛杉磯。
據他的助理說,有人看見沈時清在洛杉磯的街頭買東西,然後便坐進了一輛車子,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想要親自去找到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等他到達洛杉磯一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他有些疲憊地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可是睡夢裏全是沈時清的一顰一笑,總是揮之不去。
有好幾次他在噩夢中驚醒,夢到沈時清在監獄裏被人打罵,皮膚上全是淤青,又夢到她倒在血泊裏,絕望地衝他哭喊,仿佛他的記憶裏,兩人甜蜜的時光少之又少,或許是從那次意外的搶劫開始,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愛情了……
那是兩人剛認識不久,沈時清嚷嚷著要坐公交車,天生便生活優渥的她從來沒有體驗過普通人的生活,便拉著穆徹去坐公交車。
不料在公交車上卻突然遇到小偷,沈時清不知是單純還是別有用心,突然大喊一聲,那歹徒便拿著明晃晃衝著沈時清過來了,而穆徹為了救她便和歹徒搏鬥,在公交車的狹小空間裏他身上受了幾處傷,就在歹徒趁機往他心髒刺去的時候沈時清突然擋在了穆徹身上……
歹徒的刀子插進了沈時清的右肩,鮮血汩汩而出,而車上也有人報警,最後歹徒被帶走……
當時穆徹大為感動,在醫院裏體貼入微地照顧了沈時清一個多月,兩人的感情也急劇升溫,可就在這時……
他突然意外遇到了那個歹徒,發現他安然無恙,問及他為什麼這麼快出獄時,他竟然嘲笑穆徹的愚蠢,說自己本來就是受了沈時清的指使,沈時清用金錢收買他,讓他配合演這出戲,而他被警察抓住後也是沈時清派人去保釋他……
頓時,穆徹深深陷入沈時清的陰謀中,他不敢相信那個單純的小女孩竟然有這麼重的心機,從那以後,他和沈時清的隔閡越來越深,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