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給陳沉說過幾句後,穆徹便因為公司的事務先行離開了。
陳沉便打開行李箱把東西收拾好,裏麵有一些穆徹讓人給她買的生活用品和衣服。
還有一部手機,但是陳沉把那部手機扔到一邊,從一個暗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走到浴室,打開雨灑把水調到最大,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現在在哪兒,安全嗎?”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男音。
“放心,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他沒有懷疑。”
陳沉立刻換了副神情,變得決絕。
“你那邊怎麼樣?”
“一個月之前就開始了,好戲就快上演了。”男聲中有得意的喜悅。
“這些天辛苦你了。”陳沉有些愧疚地說。
“別這麼說,不過你選擇這個方法太冒險了,而且那天見你受傷,我差點兒就讓他們住手了!”
“一點兒小傷而已,好得差不多了。”
水聲還在嘩嘩想著,在外麵根本聽不出任何人聲。
“對了,這幾天恪兒和我媽就拜托你照顧了。”陳沉咬著下唇道。
“你放心,你在那裏也小心一點兒。”
掛掉電話的時候,水聲也戛然而止。
陳沉剛從浴室裏走出來不久,她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她的臥室門口便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嗬,沈時清,我還真是低估你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甘心!!”趁穆徹出門的功夫方恬恨不得扒了陳沉的皮。
“我不知道你們過往有什麼恩怨,但是我是我,她是她,我叫陳沉。”陳沉站在那裏,不卑不亢地說。
“恩怨?嗬,你能不報複我嗎?我當初把你害那麼慘,你肯定不會罷休!!”方恬聲嘶力竭地喊道。
陳沉的眼神閃過一絲凜冽寒光,但還是那副無辜的表情,“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無關。”
“夠了你!穆徹都走了,在我麵前有什麼好裝的?”
“你是不是還嫌你那招人惡心的爹死得不夠快啊?也是,如果他後來活著看著你進監獄,也得把他氣死!!”方恬無所不用其極,話說得最為陰毒。
陳沉的臉色陡然一變,但還是不動聲色,靜靜地聽方恬說下去。
“是,我承認一開始公交車上的歹徒是我找來陷害你的,還有你和穆徹在一起那天晚上是我給他下了藥,結果被你占了先機,後來你爹去世,也是我氣的,遺囑自然是脅迫他簽的,當然,我懷孕流產也是陷害你的!夠了嗎!沈時清,你還不敢承認你是誰嗎?”
不得不說,方恬這招確實奏效,可是陳沉卻依舊紋絲不動,過了片刻才露出一絲微笑,“哦?這是故事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而方恬完全呆愣在那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沉這時卻走近她,走到和她齊肩的時候,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回來了。”
方恬的身子陡然一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女人,而陳沉似乎又回歸了正常,溫柔地衝她笑笑,輕聲道:“午飯需要我幫忙做嗎?我做菜很好吃呢!”
方恬卻大腦一片空白,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在的沈時清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她是那麼令人捉摸不透,像是一個謎團,讓人難以解開。
看著方恬狼狽地離開,陳沉便繼續回去收拾行李,順便不著痕跡地把口袋中的手機藏起來。
傍晚時分,穆徹便回家了。
而當時陳沉剛吃完飯,方恬一整天都是在房間裏度過的,而李姨見了陳沉也是能躲就躲。
“你在找什麼?”
陳沉正在房間裏專心地找東西,卻不想穆徹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陳沉轉過身來,十分焦急地說:“我爸生前留給我的一個吊墜,我記得拿來了,可是卻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吊墜?”
“玉石的,雖然不太值錢,可是對我來說意義很重要。”說完她又趴下在床底下翻找了。
“會不會落在酒店了?”
“不會,我記得特別清楚,我裝進了包裏,可是現在包也不見了!”
“別急,我幫你找找。”說著穆徹就把西裝脫掉扔到一邊然後鬆了鬆領帶。
半小時後兩人都是徒然無果地坐在地毯上,眼見陳沉的眼淚又在眼眶徘徊,穆徹有些心煩意亂。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最後一點東西了……可是它卻被我弄丟了……”陳沉說著,眼淚便大顆大顆地掉落。
“我想起來了,我能給你找到。”說著穆徹便拉起陳沉走到自己的書房,然後打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