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後,倚著門框的,正是劉博文。
此時他看起來,哪裏還像那個臉色慘白,虛弱的眼皮也要睜不開的人?
“你……”
李月兒張大著嘴,說不出話來了。
“很驚訝?是不是?”
林朗笑著,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受傷是假的?”
“受傷倒不是假的,但是沒那麼嚴重。”劉博文輕輕的開口,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如果這點小伎倆也沒有,我怎麼能在劉家生活二十幾年?”
李月兒還是不懂。
“嗬嗬,傻丫,讓我告訴你吧。”林朗拉過一把椅子,把燈拉滅。窗外,那一輪明月,光華如水般,傾泄了進來。
“還記得我們兩看見的那塊石頭嗎?”林朗問。
“嗯,看見了,那石頭很特別,居然還有點深綠色。要是能拿起來,對著陽光看,說不定裏麵是透明的呢。”李月兒記得很清楚,當時她暗暗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塊石頭,不是普通的石頭,是玉石。”林朗很肯定的說。
“啊?”
“我觀察過了,這種石頭,含玉量雖然不高,可是最起碼說明,這附近,應該有一個玉礦。這些還都是我們的推測,和博文的受傷,應該沒什麼關係。關鍵是,在這石頭附近,有人活動過的蹤跡。在石頭邊上,有一個煙蒂,煙蒂的牌子,不是這裏的。”
李月兒有點懂了。
“也就是說,這裏,有和我們一同來的人,但是不是朋友。”
“可是,為什麼……”李月兒還想問。
“為什麼?為了利益。這次,他們是想置博文與死地。”林朗點燃了一支煙,眉毛皺了起來。心底湧上的,卻是淡淡的薄涼。
人啊,為了權力金錢,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
“那他的傷……”李月兒還是不太懂。
“嗬嗬,現代的高科技,什麼不可以偽裝?一個頭套,幾兩血漿,足矣!要不你認為憑幾棵草藥,就能止血?”林朗說。
“那藥師會看不出來?”
“藥師?你看他像個藥師?常年在外采藥的人,手會那麼白皙?會不認識路?一個從來沒有出過大山的人,會認識女人用的衛生巾?就算他認識這個,可是作為一個藥師,他會感到尷尬?”
林朗一口氣的說。
卻是沒有主意到,在劉博文聽見“衛生巾”那三個字時,臉色黑的像鍋底。
“你用那個包在我的頭上?”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擠出這幾個字。難怪他覺得,這勞什子,還怪柔軟的呢。
“我……嗬嗬,嘿嘿……”李月兒幹笑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當時看著那滿頭滿臉的血,心裏頓時就慌了,光想著這個吸血效果好,卻是沒想別的那麼多。
“博文,可以理解嘛。至於這麼生氣嗎?”林朗壞笑著,擠眉弄眼。
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在酒樓,他們三個第一次見麵的情況。
“換做是你?”劉博文毫不客氣的說。
“我?恐怕我享受不到這個待遇。”林朗大笑著,忽然又收住了口。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他現在都死一百次了。
看著他的樣子,李月兒忽然很想笑,但是還是憋著了。
忽然,劉博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林朗立刻收住笑容,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
三個人趴在窗戶上,隻見後院,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翻了進來。貓著腰,朝東屋摸了過去。
劉博文扯了一下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