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楚芙回答，天啟帝眸光深深地接著道：“雖然桃桃才是你的小名，但是朕果真還是喜歡桃兒這個稱呼。”
——這個隻有他才會使用的稱呼。
“……”這兩個有什麼大區別嗎？
都是那麼幼稚！
楚芙努力地學著那些妃嬪一般小口小口地進食，聽到他這麼一說，一不小心就把整碟夾到自己麵前的菜給吞了。
幸好宮廷之中的菜長得精致，量卻是不多的，夾到自己麵前的菜也不過是一兩筷子而已。
饒是這樣，楚芙也一不小心就被這兩筷子的塞得鼓囊囊的。
瞪圓著水眸，腮幫鼓鼓，臉上帶著健康的粉。
天啟帝看到她這副模樣，莫名地開胃。
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看桃兒這副樣子，該是合口味了。”
沒等楚芙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今天的桃兒也很合朕的口味。”
楚芙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嘴裏的佳肴都忘記了咀嚼，直接就咽了下去。
她結結巴巴地說：“陛、陛下？”
天啟帝眉目柔和了些許，他舉起筷子給楚芙夾了一筷子的菜，在眾人驚呆的目光之下怡然自若：“怎麼，不喜？”
身為主人，親自給客人布菜是十分失禮的。
更何況是九五至尊，最是忌畏這些，平時也隻有別人給他布菜的份，不是特許還不能夠坐下來吃。
而能夠坐在他的左側的，要麼是太後，要麼是皇後，要麼是重臣。
而楚芙如今什麼都不是，眼前看起來有些沉默的男人，竟然親自夾菜給她。
——還是用的自己的筷子，不是公筷。
這種幾乎可是算是冒犯的行為，是不該出現在天啟帝的身上的。
楚芙愣愣地看著他，發現這個男人，越來越喜歡給她帶來這種苦惱的選擇了。
但是，當聽到男人的話時，她還是下意識地猛搖頭，連忙把那放在碗中的菜扒拉進嘴裏，顧不得回話，也顧不得禮儀。
若是，她真的是天啟朝的一名普通的宮妃，受到了這般對待，真的要興奮瘋了。
這可不止是顏麵，更是信任，更是比夫妻還要親密的行為。
沒有多少身居高位的男人，會願意這麼做的。
在平民之中，也是少見。
更可況……
楚芙微微抬頭，看向這次放在了她麵前的菜，臉色微紅。
這可是間接接吻呢……
她這個老司機難得純情了一把。
她張嘴，把舉在唇邊的菜一口咬下。
天啟帝似乎是在這種行為之中找到了樂趣，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開始了你喂我吃的遊戲。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桃兒這般貪吃，朕給凝露軒開個小廚房可好？”
“！”
楚芙立馬期待地盯著他。
“禮尚往來，桃兒有什麼送給朕？”
楚芙期待的眼神立馬換成了警惕。
之前說給她吃桃子最後卻折騰她好幾晚的事兒她還記著呢！
她小心翼翼地說：“陛下，妾沒什麼好東西……”
“桃桃可不就是最珍貴的禮物？”天啟帝說得一本正經。
“不不！妾小名桃桃，不是桃子！”楚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