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零七年的一個午後,許若白第一次見到劉羽賢,當時的許若白剛領完新書到新的班級報道,她站在講台作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許若白。”抬眼便看見劉羽賢閃爍著黑寶石一般幽深光澤的眼睛。
三月午後的陽光照在臉上很溫暖,許若白對著陽光眯了眯眼笑了,兩個梨渦在她的嘴角顯得很是甜美。她想,這樣應該很好看吧?在許久之後寫同學的第一印象是,許多同學對她評到“一笑傾城”,許若白回憶起這一刻,總喜歡假裝謙虛,再自戀一把,不枉當初看雜誌對著鏡子練習微笑。
其實許若白真的很自戀,從來都不承認罷了,她說,“這叫做自信!”。每一次,說完這句話,她都喜歡微微揚起臉,輕輕一笑,露出她嘴角的兩個梨渦來。像開學後的第一次摸底月考,許若白在成績出來的那一刻就以這樣的姿勢在心裏碎碎念,“我就知道,沒什麼難度。”於是班主任開始以成績來安排座位,許若白很榮幸的做再聯絡教室的最中間組的左邊,同桌是本班的第二名陳思遠也是她原來的前桌。
這是,許若白已經有了自己交際的小圈子,不過都是坐在周圍的一些同學,氣質關係比較好的還有陳思遠,因為許若白上課從來不抄筆記,這也是為什麼許若白會突然跑到這個班級的原因。
原本今年的六月許若白就要高考了,一個寒假過完後,她突然不想讀文科了,於是讓她老爸請校長年級組長還有教育局局長吃了頓飯。當時許若白也去了,年級組長還問了問她選班級的意見,他說:“我們這個學期分了12個理科班,都是兩個兩個班合並的文理,一到十二,除了十一十二兩個提高班不能去,你挑一個,如果你摸底的月考成績好,我可以再幫你調過去。”
許若白想了想也是,本來就是已經開學了,中途留下來做插班生,要是進來了提高班,那些同學肯定不服氣,還是憑實力自己考進去自在。於是,隨便選了個九班。可是現在月考已經結束了,許若白不想走了,年級組長來問的時候,許若白就直接拒絕了,她說這樣挺好。
許若白不走了,班主任一高興就給了許若白一個小官——宣傳委員。於是五一前的黑板報直接就交給了許若白。她覺得這是個機會,因為聽說這個班,隻有陳思遠和劉羽賢的粉筆字寫的最好,許若白決定去找劉羽賢幫忙。
可是從開學到現在跟他連話都沒說過,連名字還是從別的同學那聽說的,要怎麼才能去找他幫忙呢,一想到第一天在講台見到的那雙眼睛,許若白下了決心。有時候,有些事,總那麼的出乎意料,就在許若白剛做決定抬頭的一瞬間她被上帝砸中了,不對,是顆籃球。
“你沒事吧?”許若白還沒醞釀玩完要罵人的話便聽見旁邊有些低沉焦急的聲音。“誰沒長眼呢,在教室玩籃球。”看來這句話隻能往肚裏吞了。許若白捂著臉,看了看劉羽賢,輕輕搖了搖頭。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真的,沒事麼?”
許若白捂著臉,感覺好像有些腫起來了,不知道會不會很難看很包子一樣,雖然你打中了我,讓我又有了借口,可是能不能不要打臉呀。“嗯,沒事。”許若白放開手想捏一下,又怕疼,隻好裂開嘴,準備笑一下。可是有人卻比她先笑了,忽然想起來,自己剛剛還在檫黑板呢,手上都是粉筆灰,這下不都在臉上了嗎?oh!mog!“不許——笑!”估計是因為說話太用力,左臉下有點疼,笑字的發音不太準。
“很疼麼?我們不笑了,你把臉擦一下。”
身邊有較好關係的同學遞了紙巾幫忙擦著一邊問,“你則麼連著都躲不過去,品是不聽機靈的嘛。”
“還不是在想黑板報的事,陳思遠周末要回家,我又不太會寫粉筆字。”許若白假裝委屈著看了看劉羽賢。
“呀!賢哥!你打傷了人,這事交給你好了嘛,粉筆字劉羽賢寫的好呢。”許若白看著眼前對著她說話的張俊揚,突然覺得其實他也不是那麼黑了,(張俊揚因為長得黑,同學都喜歡叫他老黑,因為脾氣好也不計較。)
“嗯,那我周末下午幫你寫字,可以嗎?”許若白看著劉羽賢淡淡的笑容,也笑了笑點頭,不過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小的一臉稀爛的點頭,隻是因為左臉紅腫的關係有些影響美觀。
周六的下午,許若白早早便等在了教室,想著一會見到他要怎麼做,兩個人會不會尷尬?兩點的時候,許若白看著劉羽賢身後的老黑同學,心裏糾結了,原來她的想的根本都不會發生。你個臭老黑,就算你那天幫了我也不帶這麼欺負人啊,你跟來幹嘛呢,畫個圈圈詛咒你。
劉羽賢的粉筆字寫的真好看。許若白邊畫著畫便偷看他寫字,一邊還不忘叫老黑同學幫忙地刷子,粉筆,最末還要叫他差凳子幫桌子。那天下午本來五點就能把黑板報給搞定,可是六點才各自散掉回家,三個人一起沒事下聊起天了,雖然大多都是老黑在說,許若白的心情還是變得好了起來,因為她現在至少跟劉羽賢算上朋友了,還留了手機號碼,總算有了進展。許若白覺得,老黑跟劉羽賢是好哥們,其實應該可以從他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