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騎車在大街小巷,星遙的大腦一直運轉不停,這個假期如此順利地可以賺取到自己下一年的學費與生活費,好開心,憑自己能力找到的工作虛長了她的自信心,開始一種盲目的空想。大老遠地回個家,匆匆又回來,馬上就大三了,在學校有效可以利用的時間不多了。
星遙是這樣,特別害怕時間的浪費,不同於一般的概念,說來有點抽象,放到後麵的故事你去看看。原本想:這個暑假靜下心,好好多多讀書,事實上沒有讀到什麼書,沒有時間。也想把這個暑假有效用起來長些心智。
她隻是強烈想要一個時空段讓一個人好好靜靜,為人生好好思考。每天的辛忙對於沈星遙是一種幫助,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壞事,前麵所有的故事為她的沉澱做了鋪墊。所有家教都是自己在學校門口擺板子找到的,別的同學要通過中介。當時她想:為什麼不自己過去等?那就自己過去等。
絕對性地搶到了中介的生意,兩個下午,三點到五點,停在星遙麵前具體談的人有十多個,自己都悄悄笑,這當然歸功於一張富有親和力的臉。那時候,她的同學有人來找星遙,困惑在她心裏的是:為什麼她們不可以自己出來擺?這個難道有什麼不應該?
倒是聯係星遙的那個積極性嚇倒她了,剛開始,總覺得同學,自然很熱情了,自己去不了的、多餘的就給了她們。然而,人心是這樣複雜的一種樣子。那些頻繁被問及工作情況的電話,同平時幾乎不認識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讓星遙感覺到自己是因為可被用,熱情的光焰也就自然呈現黯淡的勢頭。能幫就盡力幫了,但不想和她們太多交集。
從中選取了這五家開啟暑假生活,找工作的容易使她萌發了自己大幹一下的念頭,一個人騎車的街道上,星遙盤算著自己開學的計劃,信心滿滿,想到能為媽媽更多分擔,就一直笑啊笑的。然後,她也總是不想讓自己的生活過多被利益侵占,所以她總是強求把即使有利益的事情變得更有意義。宏圖大展地把自己開學的計劃和以後的人生聯係起來,想著自己的理想,那個嘴角的微笑停都停不下來。
一個人騎車的街道是自己肆意的天地,可以傻笑,可以自語,可以委屈,可以落淚,可以夢想,可以盡情。
每天都累得像個陀螺,可星遙為什麼還是擺脫不掉失眠的困擾?與自己的對話談心停不了,寂靜的深夜,異常的清醒讓自己無法控製,或許就是宿命。星遙早點躺下,十點躺到十一點,未眠,翻開手機十二點,翻來覆去,屏幕顯示一點、兩點,起身,開電腦,對著屏幕敲日記。
我無法入睡,我努力地把所有的思緒排擠,但是都無效。每一次和別人深入地剖開心扉,我會更加意識到自己突兀於人群中的明顯。
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有多麼地認真地對你說,我隻是遇到了你,唯一一個願意讓走進來的人。
你不知道,我說,你是真的人才,能夠把我的心占據。
越是到了這樣的時候,我不知道愛情,我都不敢去說的詞,我很明晰,可是那太遙遠。對,你說的話,或許無意,卻是一語中的,隻應天上有,當我在人群中,被大眾所欣賞,我明白自己的可貴,走過來的人很多,可我把自己鎖在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