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很敏感地猜到了沈星遙的“文學夢”,沈星遙是個傻子,還在偏執地相信著文字的力量。在這條地麵上還有水的路上,沈星遙和他說起了有關書的話題,有點情緒化地說:“真正的文學在整個世界範圍內都斷層了好久,都為了錢,就啥都不顧及了,根本就不認真對待文字。”
盡頭還是會盡頭,和他走在一起,路永遠都不夠長,“每次都害你送我”。
沈星遙笑了,和他揮手,不語,笑容一直很燦爛。學著自己在線時不去打擾也在線的他,終於還是做不到,沈星遙就也學會了隱身,從此也就開始了一個無限趨向傻子的進程。
壞人一大把年紀了,知不知道自己是不該這樣子住在一個小女孩的心裏,要離開就該走得徹底。本來終於平靜了的沈星遙因為他的再出現又起漣漪,他的影子至此活在了星遙的世界裏,一直揮不掉。
即使很努力地一直在忙碌,一直在笑著,也許是在開心著,卻在為一個人失眠。像是個神經病一樣關注他的所有變化,每天都會去看看他的狀態變化,半夜醒來也要去看看,深深地中毒。事實上,怎樣努力不去想起都是枉費。
“我來看你了,在老地方等你。”他說這話的時候,沈星遙正剛剛陷入情緒低穀,正在傷心,看到他的時候,就笑了。
“出來辦點事,順路來看看我,今天可以騎車載你一程”說這話的人會不會知道聽這話的人有多開心?
要辦的事就是去買一雙鞋,沈星遙陪著他一起。
“姐姐,這個鞋有了點問題,可以便宜點啊?”他也會和店家討價。
“這個已經就是那個價了,最便宜了,我有那麼老嗎?應該是你比我老吧,還叫姐姐……”服務員的臉色沒有那麼好,眼神不友好。
他的臉上全部是尷尬,木的神情,在這樣一個間當裏,沈星遙感覺到的是一種滑稽而又淒涼,他自己心裏一定起了某種落寞。站著靠近的三個人裏麵,沈星遙明顯是最年輕的一個,最年輕的一個和最老的一個站在一起,這是什麼情況?從頭到尾,沈星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來看自己這事本來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合適?因為是他明確說了“他們是不可能的事情”讓沈星遙不準胡思亂想。那一起出現在人群,沈星遙是的確不知道如何合適?
買東西還價這件事情再自然不過,沈星遙自己也一定是逢買必想最優,隻是一個男的在女的麵前這樣,關鍵還被店員說了幾句刻薄話,肯定是尷尬狼狽。其實,這件事情如果換一種關係出現,局麵就不是這個樣子。沈星遙杵在一邊,她能怎麼辦,和他什麼關係都不是,她還有著要命的自尊。其實,沈星遙錯了,把身邊人換成自己的男性親戚或朋友她都會一起討價還價,即使被刻薄之後,照著她的個性是會開始言語聲討,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壯膽兒。但因為是他,沈星遙的意識裏一直如履薄冰地走著和他的認識關係。
對於沈星遙對他的記憶,買東西這事兒是唯一“挫”。其實,不那麼因為是討價而是因為另外一個細節。“姐姐”他帶了嬉皮笑臉喊出這一句的時候,沈星遙有點“崩潰了”,如果是迂的書呆子是不會這樣。
他倒的確是沒有騙沈星遙,從開始就說了“我也沒有什麼值得你可信的,因為戴眼鏡的緣故啦。”沈星遙突然發現他也會油滑的做派,他並不是不帶了社會習氣,是自己理想化的井底觀天,把他完美化了。但是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一個人,即使發現到了他的缺點,還是會喜歡他,這就好像家人永遠是家人,除非一個十足的聰明人看到了完全的欺騙之後會改變這恒論。
“送你回學樣吧,剛剛打了氣,可以載你了。”看了別家店還是沒有買到。“恩,我決定了放假回家去。”沈星遙在說謊,一起吃麵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勸著她回家去。
到了圖書館門口,“我再送你到校門口去吧。”沈星遙笑說著。“不用,再再載你一程,繞個圈子,是我送你,也是你送我。”嗬嗬……
“我是不是很重呀?你那麼瘦,這可真受累了。”
“哈哈,沒事兒,不就頂多一頭小豬。”老人家啊,你也被偶像劇給洗腦了嗎?“那你送完我幹什麼去啊?”
“沒什麼事兒,去老房子那邊看看,過陣子要拆遷了,換到新房子裏去。”“喔,那你一個人開心啊。”真是個壞人,明明說的實現不了的答應還幹嘛要來實現,成心讓人家小姑娘一直惦記著你,是不?那麼大個人了,猶猶豫豫的真是不像話。七月的沈星遙沒有回家去,開始了她要想過的生活,那一句“相反感謝你的出現,幫我完成我的夢想。”並不是說著讓他開心,是真的,隻是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天會不會被他發現了他自己的有用。沈星遙最深的傷痛無法傾訴,她從小就不說,太龐雜的一大堆,如果用一句流行的話可以這樣說“全部是重口”,別人在說著的傷痛是不幸,她不能說的所有在她一直看來是“卑汙”,當她消化了那些“灰黑色”已經不再自卑,她覺得明白了所有的世間真相,她要寫,隻有以一種係統清醒化的思路才可以把她的沉重剖開來,才能讓別人得到一點啟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