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種笑也就是傻嗬嗬的唄。
“那咱走吧,你確定這回時間沒有記錯,別又像你上一次一樣,弄個進不去,就搞笑了。”還是笑。
“這回確定能進去了,6點關門,現在5點半,剛好,先和我把自行車放好吧。”也是笑。
xxx的清晨,沈星遙已經走過幾遍,本來就是個醒得早的人,一早去吸收吸收新鮮空氣,多好多愜意的生活,樹林繁茂,鳥聲回蕩,老人家打著悠然的太極,一路上隨意就出來一個淌著汗水的晨跑老人,那自然是很美的一種享受了。從她來到這座城市開始真正領略其從容不迫、嫻靜幽雅,就好想在清晨、在黃昏、在夜色裏走遍角角落落,行走其實是一種絕佳心境,此種風情並不是誰都讀得懂。沈星遙也是這樣一個喜歡行路的姑娘。
行走中,你可以拋卻一切凡塵苦惱,剩下的就隻有自己肉身的這個個體投入到茫茫宇宙中,你發現自己是渺小無力的,你發現你所要的本來也不多,你發現你活著是帶些孤獨氣的,但你又清醒得知道走在自己身邊的人,你不情願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你分享你的活著意識,你又多想出現一個你願與之並行的人,但你找不到,你就繼續走在你一個人孤獨的路上,與其將就拉一個人在你身邊沒有了畏懼心理,你倒更寧願自己冒險去走這一條路,你不想你的自由被間斷。
“我原來就想這個點進來的,也進來過幾次,後來覺得還是有點安全意識得好,晚上也就不能來了,哈哈,今天算是走運了,又可以來了,而且,我其實特別想看看月亮出現以後這裏又是什麼樣的?”沈星遙這願望從進校起已經埋著。
又不是不知道這姑娘思維不正常,怎麼還會有些驚異的神情出現?“你行,實話說,這裏我還真不怎麼來,”丁揚無奈說。
“你們和我們不一樣啊,誰知道你們都喜歡些什麼,每天也不知道你們做些什麼,打遊戲啊?反正我自己是比較喜歡出來走走的人,”
醉翁有言:樹林蔭翳,鳴聲上下,遊人去而禽鳥樂也。她偏偏就還想要去看看黃昏夕陽西下,餘暉在林中的穿梭,白日裏的喧嘩全部退盡,剛好感知安靜的氣息,別的遊人也散去了,這天堂就隻有我自己可以獨享了。“對了,你找我幫什麼忙啊?”丁揚想到什麼了地問起話。
“呃,這個我都不知道具體怎麼和你說,才能說清,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誇張,但好像我想了想,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方式了,怎麼說呢?這麼說吧,我想讓你假扮一下我 男朋友,”是費了多大勁才能把這個詞給說出來,在沈星遙那裏很多詞語有障礙,她說不出來,這一點隻有家人最明白了。諸如,放了個屁,我去尿個尿,家人也好,室友也好,都把這些句子習以為常的,她就是怎麼也講不出來,後遺症嗎?好像真相是這樣子的,凡是關乎到有點靠近生殖生理構造影子的詞,她都是有障礙的,進而到了男女朋友、老公老婆這樣的詞,她也是講不出來的。他的臉色怎麼陰暗得那麼突然?沈星遙自己心裏一下也好不自在,他怎麼想我啊?會不會認為我也不是什麼省油燈,沾染這些是非,人也不怎麼地。真想一睜眼隻是一個夢,但這就是事實,逃也逃不了了,硬著頭皮也得把這個堅持下去。一路看過來故事的你,你們來說說沈星遙在對錯的天平上到底更傾向了哪一邊?
“噢,這樣,”他這話說著怎麼這麼讓人別扭。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就是一個學弟,就說成是一直對我曖昧不清的吧,我不想和他有什麼關係,我覺得他就一花花公子吧,不太想理這種人了,然後就想這麼一出,”
“這個還不簡單,你不理就是不理,費這麼多事,”
“不是,這個也說不太清,中間夾了挺多事,反正你幫我這個忙吧,”
“嗯,”
“正好啊,等大家都考試完了,一起去我那邊,我給你們燒個飯吃。”他臉上就沒有笑了,僵在那兒的神情給沈星遙的感覺,自己是做錯了多大的事,是多讓人討厭的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