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陽光逆照,床上那宛如謫仙的男子三千青絲輕揚,紅潤的膚色彈指可破,微睜的雙眼帶著絲絲迷惑,就像迷路的羊羔,找不到回家的路途。
風無痕手中端著清粥,愣愣的看著無憂,心、仿佛在突然間停止了跳動,不為眼前的美色,隻為那熟悉的動作,似曾相識的神色,一個人影漸漸出現在腦海中,卻赫然是陌采回眸一笑的景色,川流不息的人海中能不費吹灰之力找到她的男子,那個像謎一樣的男子,那個唯一一個打動她心靈,走近她內心的男子---陌采。
眼睛有些微微的潮濕,生平第一次讓她有了想哭的欲望,卻是因為眼前這個像足了陌采的男子,心中仿佛被什麼塞滿了似的,失神的望著側臥在床上的男子,喃喃道:“陌采,是你嗎”?
無憂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憤怒,卻在瞬間消失無蹤,笑的無害的說道:“痕兒怎麼知道我餓了”?說著走下床去接那始終未送到自己身邊的清粥,
可那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溢滿了謙和,一顰一笑間風華絕代的男子,卻不是陌采的風格,“不是他……”。風無痕略帶失望的低喃道。
看著正在喝粥的無憂,正色說道:“無憂,你休息好了嗎?我們一會兒去看看病者吧”?雖是疑問的話語卻帶著濃濃的陳述。
無憂有些傷心的仰頭說道:“你都不知道關心一下我嗎”?似有似無的還可以看見他眼角閃著不明的光澤,不會……不會是眼淚吧!
風無痕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病者為大”。
聽到這句話,無憂像是眼角飛快的閃過一絲光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隨後,隻見他隨手放下清粥,說道:“我們去吧,病者為大”!
風無痕疑惑的看著轉變的如此之快的無憂,雖有意或但也未說什麼,但是臉上卻泛著可以的霞紅,見他轉身走出了房門說道:“請把你的衣服穿好後,再出來見人”。
無憂這才看了看自己,低聲笑了笑,無奈的說道:“色誘仿佛失敗了呢”!說罷轉身取過衣服套在身上,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聽到開門聲,風無痕頭也未回的說道:“走吧”。
一個種滿了鬆柏的院子裏,因為秋天的到來地上已經落下了層層鬆針,踩在上麵就像踩在地毯上一般,軟軟的。
小路的盡頭一個精致的小屋內,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子,沉沉的睡著,屋中散發著淡淡的藥香,一切都是那般淡然,那般簡約。
無憂在風無痕的示意下上前去為女子號脈,許久才看見他皺著眉頭退了出來,彎月一臉焦急的看著皺眉的無憂,心中緊張到了極點。
“怎麼樣”?風無痕輕聲問道。
“要醫治她不難,她是因為中毒的時間過長才導致的,隻是,這其中的一味藥材,普天之下怕是隻有一人有啊”。無憂看著彎月,有些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