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天的書房在別墅的三樓。
整個別墅裏裝修得很典雅,雖然麵積並沒有我們現在所住的別墅大,但裝修卻另有一番書香氣息的味道。
“叔叔,我們來了!”
在可可的叔叔張笑天家裏,這丫頭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哪裏還有半點平時的文靜模樣,一到三樓書房,可可便毫無顧忌地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大叫起來。
“嗯,你這丫頭,叫這麼大聲幹嘛,叔叔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坐吧,我等你們半天了。”
可可的叔叔張笑天正在書房看書,一見我們走了進去,便起身站了起來,微微笑道。
“張書記好!”我有些拘謹,連忙打了個招呼。
“嗯,小夥子,在家裏就別這麼生分了,你還是叫我叔叔吧,來,坐下說話。”
可可的叔叔張笑天今天穿了一身休閑便裝,雖然還是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但也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和藹。當然,那種久居上位的氣勢還是令人感到有些拘謹的。他看了我和可可一眼,又笑了笑,然後指著書房裏的沙發示意我們坐下說話。
“叔叔,你這麼著急叫我們來有事情嗎?”
一坐下,可可就忍不住笑問道。
“你這鬼丫頭,難道叔叔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了?你呀,我看要見你可比我這個書記還要難哦,你嬸嬸想要和咱家家小公主吃頓飯,還得跟你預約了。”張笑天忍不住數落道。
“哎呀,哪有叔叔說得那麼嚴重,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可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笑道。
“你還說,你自己算算,你都有長時間沒回來了?”
“嘻嘻,好像是很久了,對不起啦,叔叔,人家最近的確很忙嘛,最多以後多回家好了。”可可拉著張笑天的胳膊,撒嬌道。
“行了,我可不敢對你抱多大希望,你下去和你嬸嬸聊聊天吧,我和小飛還有事情說。”
我一怔,敢情可可她叔叔是找自己有事情的,難怪會今天讓可可帶我過來,心裏不由有些忐忑起來。
“什麼嘛?叔叔,你和湮滅說什麼事情?難道我也不能知道嗎?”可可嘟著小嘴,好奇道。
“先別問這麼多了,有些事情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先下去陪你嬸嬸說說話去。”張笑天瞪了可可一眼,道。
“哦,知道啦,叔叔您真討厭,我不理您了。”可可撅著小嘴,委屈地下樓去了。
等到可可離開後,張笑天走到門口,輕輕地將書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書桌上拿起兩個牛皮袋子,來到我麵前坐下,也沒開口,隻是將其中一個大袋子遞給了我。
我微微一詫,好奇地接過那個袋子,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看吧。”張笑天頗有深意地笑了笑,說道。
我打開袋子一看,裏麵是一疊厚厚的資料,其中第一頁豁然記錄著我的詳細情況:李飛,男,現年26歲,2024年8月18日出生,籍貫CQ南川區,2044年畢業於CQ大學貿法學院,2044-2050年11月工作於CQxxx集團公司,2050年12月辭職,現從事網絡遊戲,遊戲名字:湮滅……。父親:李劍南,職業:普通工人,工作單位:南川區南城區機械廠,母親:錢慶芳,職業:普通工人,工作單位:南川區南城區機械廠。……
這厚厚一疊資料,全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詳細資料,詳細得連我什麼時候調皮打架,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都有,就是有一些連我都不記得的事情也有記錄,猛然間,讓我有一種*裸的坦露在別人眼裏的感覺,忍不住怒氣上頭,忽地站起來,憤然道:“張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你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怕有失你的身份?”
由於內心的憤怒,在稱呼上我也改變了,語氣顯得非常的冰冷。
“嗬嗬,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你先別激動,還是坐下來聽我解釋吧。”張笑天畢竟是久居上位之人,涵養十分的好,不慍不火地看了我一眼,笑道。
“哼!”
泥人還有三分火呢?何況我根本不是泥人。
我氣呼呼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發上,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麵前的這個威嚴的中年男子是CQ這片土地上執掌眾多人生死大權的人物,更忘記了他的另一個身份還是可可的叔叔,壓根就沒考慮到自己真要是和他談崩了,會讓可可這丫頭難堪。坐下來稍作冷靜,忍不住又有些暗惱自己太衝動了。
“我還是叫你小飛,你該不會介意吧?”張笑天微微笑了笑,問道。
“隨便,你是可可的叔叔,怎麼叫我都行!”雖然心裏已經沒那麼衝動了,但是臉上一時還是拉不下麵子,語氣依然不是很好。
“嗬嗬,年輕人有時候有點脾氣也是一件好事。我是什麼身份想必你也應該很清楚吧?”張笑天也不計較,淡淡地說了一句後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