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被“雪祭會”收養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至少那些對他的感情什麼的都是假的,但是拋開這些不說,至少他的境遇比他們三人要好上很多很多,至少他不需要為了吃的喝的住的而傷腦筋。
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知道他們對“雪祭會”是什麼樣的態度,對自己這個從小就被“雪祭會”養大的人是什麼樣的態度?如果他們對“雪祭會”有意見,那麼連帶著對他也會有不少意見的吧。一個被從小養大的人,肯定對“雪祭會”充滿了感激之情,肯定會很聽“雪祭會”的話。確實,他對“雪祭會”充滿了感激之情,但是這種感激之情早就在溯夜的身份曝光的時候慢慢的消磨殆盡了,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這樣,他要以什麼理由和他們一起去商量這種事情?
司空炫還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勒晏已經走了過來,直接將手塔在司空炫的肩膀上:“一個人待在這裏多無聊,走走走,跟我們待一塊去……”沒等司空炫同意,勒晏一把拉起司空炫往他們那邊的小團體走去。
一開始司空炫坐在那邊,他們沒有反對,因為溯夜和司空炫之間尷尬的關係需要靠他們自己去緩解,但是司空炫發過一次瘋之後,他們就有些擔心了,看到司空炫走下樓時的那種失落感,他們意識到,有些事情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把司空炫拉到他們那邊,一時間所有人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司空炫,我們好好談談吧。”最後還是勒晏開口了,勒晏突然覺得很心累,司空炫和柏林身上的事情太多,導致這兩個人整天沉默寡言,而其他人實際上也沉默的很,這種感覺特別的不好,他們之間就像陌生人一樣。
司空炫看著勒晏,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有什麼好談的,要談什麼話題?
“司空炫,你和溯夜之間怎麼樣,我們不管,畢竟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們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吧。”勒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我們是一個團體,對不對?既然是一個團體,有事為什麼不能一起解決呢?有事為什麼不互相幫助一下,我們之間就像陌生人一樣。其他人還好,畢竟一起相處的時間比較長,有些事情也會互相之間抱怨說叨,而你,司空炫,你一直都跟五位長老在一起,我們相處的時間真的很短很短,有得時候你不說,我們也不好意思問。當然,我沒有想要知道你秘密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但是,請你有什麼能說的事情就說出來,憋在心裏不難受?”
說完後,勒晏喝了一口水,心裏有些沒底,他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這種事情不適合他來幹,無奈的是他不站出來就沒有人站出來了。
司空炫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