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何嚐不是他的丟盔棄甲(1 / 1)

夜是無比漫長的。

閉著眼睛數綿羊。

卻越數越清醒。

窗簾處微微映進來些光亮,蘇許沫再也躺不下去。

此時的文左珂睡姿半躺,他在……熟睡?

蘇許沫伸手撫上的他緊皺的眉。

“文左珂,你是我患得患失的夢,我是不是你可有可無的人?”

蘇許沫在無聲地咕噥。

為什麼要對她忽冷忽熱?

她的心也是肉長的,何必這樣折磨她……

“再睡一會。”

文左珂閉著眼睛將她拉至胸前。

“吵醒你了?”

“噓。”

止痛藥應該是過期了,他的腦部依舊頭痛欲裂。

蘇許沫爬在他的胸前,不敢再作聲。

或許是文左珂的心跳聲給她帶去了安全感,睡意終於向她襲來。

蘇許沫再次睜眼時,文左珂又不見了。

她慌亂無主時,盥洗室傳來他的聲音。

原來他是去打電話。

……又是和那個女人嗎?

“嗯,可能是吹了風的緣故。”

“不用。”

“我說了不用。”

“嗯,好。”

聽見電話結束,蘇許沫趕忙鑽進被窩裏。

文左珂從盥洗室出來,看了眼床上的蘇許沫。

眉頭又不禁蹙起。

她睡相一向很好。

文左珂歎了口氣,走出房門。

等確認文左珂走了,蘇許沫才起床洗漱。

“嘀嘀嘀。”

“泡泡,下來見一麵。”

是沈洋諒發來的消息。

“有事在微信裏說。”她回絕。

“我在花壇那等你。”

蘇許沫很無奈,沈洋諒每次都用這招威脅她。

她記得剛認識沈洋諒不久時,沈洋諒為了讓她下去見他,在花壇那裏足足等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她就被街坊鄰居以及爸媽罵慘了。

說她是得多狠心,連一麵都不肯見。

蘇許沫四處找了一下文左珂的身影,可惜沒找到。

她隻好披上大衣一個人去見沈洋諒。

“姐夫,你找我有什麼事?”

“泡泡……”

“姐夫”這一稱呼,讓沈洋諒欲言又止。

他想,或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重獲自由時,心愛的人卻已嫁作人婦。

“我離婚了。”

最終,他還是說出了口。

語氣裏帶著期待。

“哦。”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覺得沒什麼好說……

“祝你幸福。”他隻能這樣了。

“嗯……謝謝。”

“可以讓我抱抱你嗎?”沈洋諒伸出雙手走近了她,眼神熾熱。

“不可以。”

買止痛藥回來的文左珂撞見了這一幕。

他將蘇許沫拉過身邊。

可一用勁,他眼前突然模糊起來。

“回去。”文左珂粗暴地命令。

還有……三步。

兩步。

一步。

文左珂艱難地打開大門。

看不見了……

蘇許沫跟在後麵低著頭,“不是你想的……”

“啪。”

大門突然被關上。

蘇許沫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陣酸楚從她的心底蔓延開來。

連一句解釋都不想聽嗎?

“泡泡……抱歉……我向你替他解釋。”沈洋諒跟在身後,歉意地說。

“不用了,你走吧!”蘇許沫失去支撐身體的力氣,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砰。”

沈洋諒一拳砸在鐵門上,對裏麵的人咆哮,“是男人就不要讓你的女人掉眼淚。”

手上傳來的劇痛,才稍稍緩解了他心頭上窒息的痛……

沈洋諒苦笑著離去。

他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