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仰起頭，看著那戰艦沉默片刻，長長地歎了口氣。
“我已經感應不到深淵和地獄了。”
感應不到？
貝無雙呆呆地看著她，片刻之後艾爾莎再次開口，“連魔法之神，甚至是魔網也感應不到了……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就算是一千年前感應已經微弱，但總歸是存在的啊……”
她走到船舷，仰起頭看著天空之中那艘巨大的戰艦，“是因為他們嗎？”
“也許。”貝無雙飄到她的身邊，“不光是你們口中的位麵和神，我也曾經聽某位修真者提起過，三界破碎，隻留人間。”
“這樣的話……”艾爾莎轉動著靈動的大眼睛看了看楊鮮，又看了看貝無雙，“我們這些能力者，還有什麼晉級的空間？”
“你是想說汲取信仰之力，然後點燃神火再進一步凝聚神格嗎？”貝無雙微微一笑，“別做夢了，現如今這世道，哪裏來的什麼純粹的信仰，如果說有那也是科學才是唯一的，真正的教團。”
艾爾莎顯然被打擊到了，靜靜地看著海麵沉默不語。
“不過也沒什麼，就算你點燃了神火，真正說起來也不過是相當於我們所說的築基階段，後邊的修行之路還長。更何況，洪荒界域之外還有更為廣闊的界域——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位麵。所有施法者力量來源都是本身的精神力，魔網隻是你們建築的偷懶工具罷了。更何況你說自己是一個術士，有沒有魔網有多大分別？”
楊鮮再次頭皮發炸，他簡直無法理解貝無雙為什麼對西幻小說如此了解，說起來簡直是一套一套的，這如今都市類玄幻類才是王道，哪裏還有多人看西幻？
於是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插嘴道，“我說少女們，我們能不能先暫停討論dnd或者是不靠譜的西幻小說？能不能先解決回程的問題？我們必須立刻馬上現在就回去，這才能了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來路。”
他指著天空之中的戰艦，“如果都沒辦法，那我們先做就得下水遊回去！”
說到這，楊鮮仿佛想起了什麼，“你應該有回城卷軸吧？”
貝無雙狠狠地賞賜了一個白眼，“你說的是傳奇還是暗黑？這是現實世界，哪來的……”
貝無雙話音還未落地，隻見艾爾莎手中憑空出現了一隻不過二十厘米來長的卷軸。
“有還是有的。”艾爾莎歎了口氣，“千年前我追著奧古斯塔來到華夏的京師，總算是留了個心眼製作了這枚卷軸。”
這下尷尬了，貝無雙摸了摸額頭汗水，“那就……開門吧，回城！”
楊鮮則是撇了一眼艾爾莎手指上的銀色指環，空間戒指嗎？好東西啊……
伴隨著艾爾莎撕碎卷軸的一瞬之間，一道閃爍著幽蘭光芒的圓形黑洞出現在他們麵前，簡直是與暗黑之中的回程一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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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但巧合到這個地步楊鮮也是是在無法理解。
他們跨出光門的位置，正好是他家的大門口。
好在正值深夜，沒人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楊鮮瞠目結舌，更加不敢置信的則是艾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