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吃飯了。”她做好了飯,但是某個男人還窩在房間裏不出來。
“小九。”她去敲門,沒有人搭理她。她歎了口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不應該喪失為人妻子的自覺性,請你原諒。”
持續無人搭理狀態。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她靠著門坐了下來,幽幽地說,“大概我這個人天生不適合談戀愛,也不適合結婚,我害怕這個害怕那個,膽子又小,人又矜持……這麼說還真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很不知道怎樣應對現在這種生活。我們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做朋友比較好?雖然這種想法很自私,但是我好懷念那種心無城府的日子,什麼也不用想。”她輕笑起來,覺得自己眼角濕了,“好像,有些自欺欺人呢……”
門被打開了,她毫無防備往後倒,以為自己的後腦勺要磕到地板了,但是卻發現觸及柔軟。他用手托住了她,把她撈起來,緊緊抱在了懷裏。
“你在感情方麵,逃避而遲鈍,簡直是達到讓人發指的境界。”他的臉依偎在她頸側,“可是我還是那麼,舍不得你。因為我,也是一樣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小小聲地說:“小九,你會因為我,覺得有時候煩躁不安,有時候又很焦慮,有時候還心裏很難過嗎?”
他點頭,把她抱得緊些:“當然會。”
她有些喘不過氣了,他微微鬆開:“沒事吧?”
她笑了:“那還耍什麼笨,這個就是喜歡吧?”
雖然極其不好意思,但是她還是先開了口,拯救了某個臉紅的男人。
“這次還是我先說,我喜歡你,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不是朋友間的。”
他覺得自己心裏那些潛滋暗長的東西統統都失控瘋長了,她說中了他隱蔽的心事,她擊潰了他全部的防線。(以憂提某杜耳朵:“在我麵前還敢防什麼,啊?”)
他摘下眼鏡,然後靠近她,她閉上了眼睛,雖然身體有些發顫,但是她很勇敢地不再逃也不再躲了。
他試探性地輕輕吻住了她,緩緩加深了這個需索的吻,漸漸的,她所有意識和所有防備都無所遁形,在過程中雖然她有一些掙紮,但是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極為耐心地讓她不再擔憂,她順從了自己的心,甚至還主動回應了他。
“我愛你,小一。”他在她頸上烙下他的痕跡,“或許比我發現得更早,我就愛上你了。”
她喘息著,低低喃道:“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或許我和你一樣?”
他就笑了:“最好是一樣。我希望的是,更早一些。”
她很是慶幸:“差一點就錯過了……要是彼此沒有發現,各自嫁娶了怎麼辦?”
他微慍地咬了她一口:“我不會,你自然也不會。”
她恍然大悟:“對哦,婚還是我先求的。”
他蹭蹭她的頸:“是啊,你先賴上我的。”
她大叫:“你好詐!”然後她很得意地說,“其實你不知道,經理原來是被我誤會啦。那麼優秀的經理,原來喜歡的人居然是我,想到我就覺得很不可思議。真的是好神奇啊。”
某杜這下光火了:“那個小白臉結婚後還纏著你?也是,今天打球前他還找你說話!”
她拍拍他的肩:“安啦安啦,他再怎樣,我也對他無感。他也就是過來打個招呼而已啊,後來就離開了嘛。”有的事她沒有說,就是南駿事實上是她直言不能和他一起坐,因為她看見某杜的臉色轉陰了。不過為了顧慮某人麵子,這事就保密吧。
某杜這下心情好了,她這麼坦然地說著對別人無感,真是大大取悅了他。
“以憂,後天我就要回上海了。”他很不舍地說。
她理順著他的發:“沒事,反正還回來。”
他捏她的臉:“沒心沒肺。不會舍不得?”
她笑:“你是去工作嘛。沒事的。何況人說小別勝新婚啊。”
他嘿嘿一笑:“也是,絕對會。”
她眼一瞟:“你笑得很猥瑣。”
他抗議:“不帶你這麼說自家男人的。”
她樂了:“自家男人,很會貼金嘛,說得好坦然。”
“當然。”他笑著又親了她。她捏他胳膊:“你真是太狼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都拐上手了還當什麼聖人啊。”他話一落立即被PIA了。
兩人吃了晚飯,然後他還涎著臉說要和她共浴,被以憂推出外頭去了。
不過這天晚上,他們沒有再分房而眠。
縱使她很生澀,什麼也不懂,而他亦然,兩個人就像是蹣跚學步的孩童,雖然有些局促,但是最後,他們還是順利地學會了屬於他們的,獨一無二的步伐。
也許這是婚姻生活的一個美好的開始吧。
她去送機的時候,杜康很舍不得離開,她強忍著自己的不舍,微笑著趕他:“回去上班啦。不要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我是真的不想走。”他哀怨而鬱卒,“我們才結婚幾天啊就要分開,我以後幹脆一星期回來一次好了。”
“那不現實。”她打消他的念頭,“你有工作,我不會絆住你的腳步的。”
“你反正還有四天假,陪我去上海?”他攬著她的腰,不放開。
她推開他:“別了,我去隻能幹擾你。你就安心工作,我在家等你。”
他以手撫額:“別說這種話,你再說我更不想走了。”
“你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真是讓人無語。”她推他,“走啦走啦,時間到了。”
“你這個女人,這麼積極做什麼,ABB有發給你工資是不是?”他摘了眼鏡,狠狠親吻了她,“你這些天都要上Q知不知道?”
“過去沒見你這麼在意。”她心裏喜滋滋,嘴上還是別扭。
他笑她:“傻瓜。”然後抱抱她,轉身離開。
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身影,她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回到家裏,她百無聊賴,他的離開,像是把她的精神都抽空了。
以前沒有發覺自己的心情時,不知道這麼這麼在乎他。
原來女人,麵對愛情的時候,畢竟是軟弱而纖細的。
她閉上眼,好像杜康的氣息還沒有消散,她的唇軟軟地揚起一個恬淡的弧度。
杜康到了那邊就來了電話,言談間自是無限難舍,她也是一樣的心情。翌日是周六,她就約了若離出來喝茶。
“怎樣,結婚是個不錯的決定吧?”若離一邊喝著茶一邊悠閑地問她。
她笑:“嗯。”兩頰嫣紅氣色絕佳,看起來就是陷在愛情裏的小女人。
若離眯眼看她,突然湊近:“怎樣,老公有沒有很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