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心地說:“你好體貼啊小九大人。”
她一微服軟,他就飄飄然:“當然,你要知道,再也找不到我這麼完美這麼優秀的男人了。”
“好吧,完美而優秀的男人,我要衝涼去了,你在門口唱歌給我聽。”她起身,他過來從身後環住她已經不能稱之為腰的腰,(以憂:不用再提示我目前很胖!)說:“剛吃完東西稍等一會。”
她靠在他懷裏,背貼著他的胸口:“小九,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受老天眷顧?”
“怎麼說?”他抱著她,微垂著頭,問她。
“因為啊,我們實在是走得很順遂誒。如果在小言裏,標簽應該是,細水長流,後知後覺。和什麼虐戀情深,苦盡甘來完全不搭邊。”
他老婆這想的都是什麼啊。他汗。然後順水推舟:“你想要我們虐一下?”
“主要是我們好像太信賴彼此了,完全沒有發生虐戀的條件嘛。”她得出了終極結論,“像我們這種,如果寫成小說應該很清水很乏味吧?”(作者:你也知道?放心,你們不時還是會很勁爆的)
老婆的思維太詭譎了。“我覺得這樣很好。”他說,“我們不需要什麼誤會和痛苦。我娶你是讓你過得高興的,不是讓你難過的。”
老婆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其實還好啦。這就是我理想的人生。即便平淡,但是有個自己愛著也愛自己的人,有一個孩子,有溫和的長輩,有很多關心自己的朋友,很足夠了。”
“這也是我理想的人生。”他說。
“上海比A市好。”她有些耿耿於懷。
“不。”他說,“沒有你的地方,就不是最好的地方。”
她哭了,不過是幸福的眼淚。
這天晚上散步的時候,杜康跟老婆彙報了母親大人給杜家小寶起名字的狀況。
“我媽說,叫杜啟言。啟發的啟,語言的言。”他念的時候總覺得名字有點怪怪的。又說不出是哪裏怪。
結果老婆卻笑得死去活來,看得他膽戰心驚:“老婆你別笑那麼猛,孩子都要給你笑出來了。”
“才八個月哪有那麼快。”她攀著他的胳膊,“我隻是想到孩子要叫肚臍眼,實在忍不住了。”
噗。他終於明白問題在哪裏了。
原來,杜,真的是一個很難起名字的姓……
“我覺得叫墨言算了,說不定他能遇到一個叫做一定說的女孩子呢。”她繼續笑,挽著老公的胳膊晃啊晃。
他笑了:“我等著。”
他們果然是一對無良父母啊。(杜家小寶:“我殘念。”)
生產的時候她死活不讓杜康陪在身邊,她真的害怕,但是卻不想讓他陪她經曆這種害怕。杜康的固執還是在她麵前敗下陣來,不忍心讓老婆擔心,見她因宮縮而疼痛自己也像是被刀割了一樣。於是自己當機立斷聽從老婆指示。最後很糾結很緊張地守在了外麵。後來杜康告訴以憂,她生了三個小時,他感覺就像是過了三個世紀。手心裏全是汗,聽到母子均安的消息,他的心才落了地。
杜家小寶,大名杜墨言,3.5KG,52CM,一個大胖小子誕生了。
從此,他老爸老媽杜康和以憂,開始了嶄新的為人父母的生活。
杜家小寶很好養,平日裏很聽話,不哭不鬧,也就是餓了或者是尿了才會哭兩聲,但是當吃飽喝足換好尿不濕之後又變成乖寶貝一個。莫非是因為在老媽肚子裏被養太好了所以感恩了?還是先前太刁了現在就轉性了?不管怎麼說,杜家小寶生活非常規律——正所謂小豬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間歇性陪老爸老媽玩一會。生活得那叫一個安逸。
在杜家小寶前三個月的時候,以憂媽和杜康媽分別過來幫著沒經驗的夫妻倆帶孩子,小夫妻很用心地學習討教,杜家小寶被照顧得很好,夏天不長痱子冬天不生凍瘡,一年裏就小小地拉過一次肚子,連發燒感冒都沒有。某杜說是因為自己基因良好,被以憂BS了。
“以憂,怎麼還不睡?小言睡了?”洗漱完了的某杜進房間就看見老婆坐在床邊晃著嬰兒床,一臉母愛的樣子。
“嗯,小墨實在是太可愛了。”她忍不住伸手以指腹極輕地摩挲著兒子的小臉,“太可愛了。”當媽的看孩子,怎麼看怎麼愛。何況杜家小寶還真的是出了名的小美男,白淨,圓潤,眼睛大而黑亮有神,笑起來單側有梨渦,一副很討喜的樣子。鄰裏朋友見到也說長得好。若離見到的時候直呼讓她再生個漂亮女兒給她兒子配,讓她笑不可遏。最搞的是杜康在愛丁堡認識的朋友蘇行簡,正好出差經過這裏,久未聯絡就過來小坐了一下,他的妻子也剛生。某杜就興衝衝想來指腹為婚,結果人家很尷尬地告訴他,也是兒子。某杜立即蹲牆角無語畫圈圈了。
“我兒子當然可愛。”他過來坐在以憂身邊,然後依賴地把頭靠在以憂肩上,“那兒子的爸呢?”
他居然這麼幼稚。以憂笑出聲,趕緊捂住嘴免得吵醒寶寶。過三天寶貝就周歲了,長輩們按照規矩安排了抓周,她也很期待結果呢。
思緒一下子飄走了,某杜敏銳發覺老婆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很是深閨怨夫地指控:“有了孩子就忘了孩子爸。小一你沒良心。”挑老婆沒抵抗力的稱呼企圖奪回注意力。
“哪有。”她笑,然後摸摸他的頭,“我也很疼你啊,小九。”
還真把他當小孩了。這女人。
他鬱卒了。立即拉著她的手,輕輕一扯就把她壓倒了。唔,他聖人很久了。基於之間雙方老媽都在,他實在不敢造次免得給嶽母和老媽留下“女婿/兒子是色胚”的印象,而後來沒想到老媽們走了之後,以憂一門心思全撲在孩子身上,完全冷落了他,他軟磨硬泡偶然才能撲倒一次,但是老婆完全就不在狀態,有一次孩子還很壞事地哭了,搞到他很艱難地爬起來幫兒子換尿布。無限殘念啊無限殘念。他懷疑他會提早進入衰老狀態的……
在他細密的吻下,她無力抵抗,隻是還是很介意地說:“不能在孩子麵前這樣。”
“我忘了。”他火速小心地把嬰兒床搬到另一個房間。剛一轉身,嚇一跳,因為老婆站在身後,揪著衣服的下擺有些擔心的樣子:“小墨有沒有被吵醒?”
他盯著老婆,很鬱悶很小心眼地扁了扁嘴,把她扛了回去。
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