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信任是很重要很重要的(1 / 3)

杜康最近日漸忙碌,經常出差公幹。以憂自己忙得過來,有時候帶小墨去雜誌社,有時候放到父母家,雖然很久都沒有和杜康好好說說話了,不是見不到他,就是他回來也已經累得匆匆洗完澡倒頭就睡。他的工作領域她不清楚也不幹涉,隻是見他這樣辛苦,很是心疼。杜康自己卻什麼也不說。

這日,她帶著小墨出去玩,搭車的時候,突然看見車站對麵咖啡廳裏,赫然是那個告訴自己出差半個月的老公的身影。他怎麼會還在A市?

疑竇叢生,她過馬路來到對麵,走進了咖啡廳,靜默地坐在了一個視線死角,看著似乎在等人的丈夫。

“Hi,Kaden.”一個金發高個子女郎走過來,拍拍杜康的肩,杜康回身粲然一笑:“Lacie?How’s

everything

going?”漂亮的女子一聳肩:“so

depressed.”然後坐在杜康對麵開始滔滔不絕,杜康背對著以憂,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隻是感覺到他在笑著傾聽。

他騙了她。這個認知突然讓她感覺到惶恐不安。她是相信他的,隻是,為什麼心怦怦跳個不停?她為什麼沒有勇氣質問他?

問什麼呢。問他最近的忙碌和冷落,問他為什麼騙自己出差可是卻在A市,問他這些天,究竟和誰在一起?

她垂下眼,冷不防一滴眼淚掉在小墨的小手背上,小墨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呀呀地哼了一下,就伸出手很乖地幫她擦眼淚:“媽媽,不,哭。不哭……”

她突然覺得有視線看過來,於是匆忙起身,抱著小墨落荒而逃。

天,何以憂,你竟然連一點骨氣都沒有了。

剛出咖啡廳,杜康的電話就打來了,她沒有接起,反而關機,抱著小墨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她討厭自己的胡思亂想,又克製不住,她微合了眼,親親小墨的額頭,然後繼續沒有終點地走下去,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她歎息一聲,抱著睡著的小墨回家。

剛走到門口,大門正好被打開,她的視線對上了擔憂焦慮的他的視線,她突然又很想抱著兒子逃走,隻是來不及了,她被憤怒而焦躁的男人拉進了懷裏,拖抱進家門,門“砰的”一聲關上,嚇醒了小墨,他扁扁嘴,然後不舒服地扭著,以憂安撫著小墨,一邊用譴責的口吻跟杜康說:“你嚇到兒子了。”

“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關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他衝她吼,還是第一次,她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激烈的情緒,她的眸子染上了一抹難解的味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是在出差嗎,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你明明看見了,跟我裝什麼傻!”他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那麼膽小了。倒是這不願麵對的性子,還是未曾改變。

他看起來坦蕩無偽,隻是她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那麼瀟灑。先前前女友的事情的時候,她的百分百信任,是對方破綻太多,杜康又對她很好,她沒有任何不安的理由。但是這次,他竟然說謊欺騙了她。在她涇渭分明的世界裏,是不能有欺瞞的存在的,特別是深愛著的他的欺騙,是那個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騙她的人,她一時失去了分寸,而他現在反而還凶她,她委屈地哽咽著:“你騙我……”眼淚止不住掉下來,小墨也應景地號啕大哭,杜康被這娘倆給弄得手足無措,一邊從她懷裏接過小墨,輕哄著好不容易讓他睡了,把兒子抱進房間,然後走出來看著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懊惱地歎息一聲,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淚,把她納入懷裏:“別哭了。”口氣不怎麼好,一下子給她聽出來:“你對我不耐煩了是不是?你嫌我了是不是?你想離婚了是不是?”

這女人真會聯想。他咋舌:“拜托,你今天怎麼這麼咄咄逼人?”

她推開他,揚起下巴:“我從來就是這樣,也不喜歡拖泥帶水,要分你直說,犯不著說謊騙我。房子是你的還你,小墨歸我。”

他真的很想敲敲她的頭,看這個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麼:“你說到哪裏去了?我是說了謊,也不過是怕你擔心啊。事實上,你今天看見的人,不過是一個,唔,”他皺皺眉,“算是幫我的人吧?我在購買一家外企的股份,她是一位大股東,她的丈夫是我愛丁堡的同學,我當時就見過她了,她家境很好,自己也做投資,還持有多家公司的股份。這次算賣我個麵子把股份給我,我理應請客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