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傳出一道男子驚叫的聲音,歐陽天宇抱著柳菲菲本能的閃到牆的另一邊躲了起來,順勢探究下綁架他的人是不是大鵬。
果然不出他所料……
“大鵬哥,快來看,窗戶被人砸了。”
歐陽天宇悶哼了聲,抱著柳菲菲緩緩的移到房子旁邊的稻草叢中更加隱蔽的躲了起來。
與此同時,大鵬已經走到了窗前,目光凶悍的看了眼支離破碎的窗戶,回頭衝著與他同行的男人厲聲質問,“你他媽的不是說那迷藥能讓人全身乏力昏迷一天一夜嗎?”
“奇怪了,我以前用那藥對付女人,都是昏迷一天一夜的。”男人疑惑的想了想,“是不是你藥量用少了?”
“啪!”大鵬重重的拍了下腦門:“遭了,我昨天擔心藥放多了會傷到我媽,就隻放了一半的量。”
男人幽怨的看了眼大鵬,“我不是叮囑過你一定要放足量的嗎?現在好了,人跑了,沒了勒索的對象,我們沒錢還高利貸,這下死定了。”
“慌什麼?”大鵬紅著眼大吼一聲,看了看破碎的窗戶,眼裏閃過一絲狠意,“他們不是本地人,對這一帶的地形不熟,應該跑不遠。你打電話再找幾個兄弟來,今天就是要把這座山跟老子翻過來,也要把歐陽天宇那狗雜碎給找出來。”
“是,大鵬哥,我這就去打電話。”男人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
這時,躲在稻草堆裏的柳菲菲正歪著頭,好奇的看著歐陽天宇,“喂,大鵬罵你狗雜碎,你和他有仇?”
歐陽天宇唇角抽搐了幾下,臉色暗沉得駭人,冷眼掃過懷中的柳菲菲,冷冷的甩出三個字:“不知道。”
柳菲菲用不相信的目光看著歐陽天宇不說話,歐陽天宇別過頭,目光悠遠的看著陌生的大山,“聽得出,大鵬剛才的口氣很不待見我,但我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與他結下過梁子。”
柳菲菲撇撇嘴,“肯定是他在你酒店上班的時候,你這個當老板的虐待過他。”
歐陽天宇翻了個白眼,“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去宇皇酒店的次數屈指可數,連酒店的大堂經理都沒見過幾回,哪來的機會虐待下麵的小員工?”
“等等——大堂經理?難道大鵬是他?”電光火石間,歐陽天宇忽然想起曾經開除過一個宇皇酒店的大堂經理,記憶中的那個大堂經理長得明顯與眼前的大鵬特別的相似。
“是誰?難道你真的虐待過他?”
“哼,虐待他?就他那德行,我當時沒廢了他已經算客氣了。”歐陽天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寒意,目光凜冽的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直直射向大鵬所在的方位,厭惡而又狠戾。
柳菲菲心裏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看著歐陽天宇的目光卻多了一份探究,眼前的歐陽天宇狠戾的目光堪比來自地域的修羅,言語間毫不忌諱的透露出他對大鵬厭惡至極。
到底是什麼樣的過節,讓歐陽天宇如此惱怒?
臨冬的山間寒風颼颼,衣著單薄的柳菲菲冷得直打哆嗦,顧不上刨問歐陽天宇與大鵬之間的那些恩怨,柳菲菲拉了拉歐陽天宇的袖口,“我們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歐陽天宇沉默的看著不遠處的大鵬二人,似乎沒有聽見柳菲菲的聲音,寒風凜凜吹亂了他細碎的發絲,淩亂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卻擋不住他那凜冽的目光,顯然還沉浸在毀滅性的惱怒中。
柳菲菲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終於讓歐陽天宇回過了神來,他低頭看了眼臉色越來越差的柳菲菲,急忙用外套將摟柳菲菲包裹起來,快速離開。
歐陽天宇在房屋外逗留到現在,隻是想知道綁架他的歹徒是誰,日後好有尋仇的對象,如今知道嗯是誰了,也沒有繼續逗留下去的理由了。
*
半山腰,歐陽天宇與柳菲菲站在泥濘的路口,楞楞的看著錯綜複雜的小道發呆。
“歐陽先生,我們該走哪一條?”柳菲菲回過神來問著身旁愁眉不展的歐陽天宇。
挫敗的搖了搖頭,歐陽天宇心中確實沒底。
為了躲過大鵬等人的抓捕,他們不得不放棄大道,隻能走山間小道。可是他們卻忘記了他們並不熟悉這座山的地形,這不眼前出現了幾條沒有路標的小路,徹底懵了。
柳菲菲怔怔的看著前方一條陰森森的小路,背心竟冒出陣陣冷汗,身子往歐陽天宇身後移了移,伸手顫顫扯了扯歐陽天宇的衣角,“這些路看起來陰森森的,也不知道前麵有沒有危險,要不,我們還是走大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