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鶴軒看著長相與江瑞茜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想著歐陽天宇曾提過眼前這男人與江瑞茜的關係有幾分曖昧,他突然笑了起來,“是因為我殺了江瑞茜?”
聽了季鶴軒的話,柳菲菲與歐陽天宇同時不可思議的看著季鶴軒。
江瑞茜不是自殺未遂,精神失常,受刺激死的嗎?季鶴軒怎麼會說江瑞茜是他殺的?歐陽天宇納悶的想道。
鶴軒剛才說了什麼?他殺了人?柳菲菲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自己聽錯了,溫文爾雅的鶴軒怎麼會殺人?
聽到江瑞茜的名字,男人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僵化了,質地堅硬的皮鞋狠狠踹向季鶴軒,咬牙切齒的問:“她到底哪點得罪你了?你要下藥弄死她?”
皮鞋踹過之處傳來了劇烈的痛感,季鶴軒痛的倒抽了口氣,“欺負我在乎的女人,她死不足惜。”
歐陽天宇心中一震,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反感季鶴軒說柳菲菲是他的女人,也是第一次被季鶴軒對柳菲菲的愛意所震撼。
想到自己昔日對菲菲所做的種種,歐陽天宇自慚形愧的別開了頭,比起季鶴軒的傾情付出和鐵血守護,自己帶給菲菲的似乎隻有傷害。
柳菲菲聽了季鶴軒的話,心中既震撼又疑惑,那個讓鶴軒在乎到幾乎變態的地步的女孩是誰了?
應該不會是自己,畢竟自己又不認識那個什麼江瑞茜,又怎麼可能和她結仇了?既然不可能和她結仇,那麼鶴軒就不可能是為了自己而殺了江瑞茜。
柳菲菲失落的勾唇,鶴軒曾經那麼在乎那個女孩,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排第幾呢?
江瑞茜的堂哥聽了季鶴軒的話,不怒反笑,他的笑聲很清脆,卻帶著一股濃烈的嘲諷。
“你在乎的女人……”他嗤之以鼻看了眼柳菲菲,“臭婊子,他這麼在乎你,你知道嗎?”
什麼……柳菲菲驚詫的扭頭看向季鶴軒,那個女人是自己?那就是說鶴軒三年前就深愛著自己?
“她不是臭婊子,江瑞茜才是臭婊子。”
季鶴軒的聲音鏗鏘有力,褐色的眸中是濃濃的怒意,柳菲菲深深的被季鶴軒強烈的保護欲所震撼。
歐陽天宇濃黑睫毛顫了顫,心裏對季鶴軒多了一份欽佩,同時也為自己感到了一絲自卑,比起季鶴軒對菲菲這些年所做的一切,他做的真的太少了。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別的人辱罵自己心愛的女人,江瑞茜的堂哥亦是如此。毫無疑問,季鶴軒剛才對江瑞茜的辱罵徹底激怒了他。而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人最容易失去理智,屋子裏沒有任何人看清江瑞茜的堂哥是何時上膛開槍的。
“砰——”
子彈穿透季鶴軒的腿部發出響亮的聲音,隨著聲音的響起,腥紅的血液如滾滾江水源源不斷的從季鶴軒的腿部流淌而出,滴落在冷硬的地板上向著柳菲菲的方向蜿蜒流淌而去。
“啊——”柳菲菲眼淚成線,驚駭得尖叫,無奈嘴巴被膠帶封著,隻能發出咿咿嗚嗚的破音,卻包含著撕心裂肺的痛,讓人聽了為之心顫。
歐陽天宇看到季鶴軒中槍,柳菲菲痛哭,再無心思沉浸在過去的往事裏自怨自艾,一揮腳就絆倒了江瑞茜的堂哥,右手抓起低上的鋼棍就要揮過去。黃大鵬等人哪裏再會給他得逞的機會,撲上去就是一陣毒打。
“狗雜種,暗算我老大,老子打死你!”
聽到黃大鵬的怒罵,對歐陽天宇拳打腳踢的那些人們更是怒紅了雙眼,卯足了全身的力氣狂毆起歐陽天宇來,形勢很是駭人。
響亮的毆打聲,歐陽天宇沉悶的慘嚎聲,季鶴軒微弱的呻吟聲,柳菲菲痛徹心骨的哀嚎聲,亂亂的融合在一起在空氣裏擴散開來,營造出來地獄才有的淒慘氛圍。
江瑞茜的堂哥走到歐陽天宇身旁的時候,歐陽天宇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了。黃大鵬等人似乎已經發泄完心中的憤怒,分別四散開來。江瑞茜的堂哥目光狠戾的看著歐陽天宇,鋼棍狠狠的向歐陽天宇的頭部揮去。
“砰——”一聲巨響,歐陽天宇頓時眼冒金星,刺目的鮮血沿著他的額頭流淌而下。
“暗算老子?活得不耐煩了?”江瑞茜唐哥手中的鋼棍以光速的頻率砸向歐陽天宇身體的各個部分。
耳邊傳來陣陣骨裂的聲音,歐陽天宇緊咬著唇身體盤成團狀,黑色的眸子看著早已嚇得不知所以的柳菲菲,明亮的目光中飽含著深深的眷戀與抱歉。江瑞茜的堂哥依舊瘋狂的毆打著歐陽天宇,甚有將歐陽天宇活活打死的趨勢。
歐陽天宇早已痛得麻木,在對方手持武器和挾持柳菲菲的情況下,遍體鱗傷的他連一絲還擊的資本與力氣都沒有,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他隻知道他的生命隨時都可能被終結,他現在隻想好好的看著柳菲菲,把她的模樣深深的刻在靈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