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解藥給我!”他的手下死力氣,掐住雲想的脖子。
“咳咳咳!”雲想掙紮,但是掙紮不開,她無法呼吸,更無法說話,她瘋狂的甩自己的身體,乾坤袋袋裏掉出一個白瓶。
那幾個不是雲家的人哄搶而上。
一隻黑色枯槁的手陰森森的伸過去,先一步把瓶子撿了。
“放了她。”
眾人馬上做出了防禦的姿態,內戰一下子停了,有人抱怨道:“都說了讓我們馬上帶人走了吧現在追上來了!”
“哼。”雲正冷笑,這些人想讓他等死,不可能的,他把雲想推到最前麵,手微微鬆開,讓她能呼吸。
“呼呼呼!”雲想第一次覺得呼吸是那麼幸福的事,她缺氧過多臉已經哄得像個煮熟的螃蟹,惡鴉看著心頭的火更大了。
“這是我的獵物。”惡鴉陰森森的說,無形的壓力籠罩上來,那群人的背後一下子緊張到汗濕了衣服。
“什麼獵物不獵物,這是我家的人,我要把她帶回去。”雲正說,此時無暇顧及中毒的事了,他翻出自己的藥瓶,發現裏麵都是提升靈力的藥,此時才懊惱自己準備不夠充分。
他先吃了一顆,瞬間靈力激增強,毒素竟然被他壓了下去。他作為雲家仙派的長老,怎麼一小刀劃過的毒,的確不能讓他馬上死。
雲想也是念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沒有下死手,卻不知道雲正這麼不講情麵,對自己家的人下手都那麼狠。
“大長老,沒想到你是如此狠心的人!”雲想憤憤的說,她才剛恢複呼吸,立馬就被 雲正重新控製住,掐死了脖子不然她講話。
“閉嘴,你這個妖女,雲家出了你這種貨色真的是丟了雲家的臉麵!”雲正厭惡的說道,“當初就不同意雲永娶柳家的妖女,他不聽,結果妖女生的什麼?還是妖女!”
“你!”雲想生生隻擠出一個字,雲正侮辱她的母親,讓她的理智在那一刻崩壞!
“啊——”
雲想迸發全身的力氣,一口咬在雲正的手臂上,翻身拿著春秋筆就捅進了他的胸口,滾燙的鮮血迸射出來,撒了雲想一臉。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父母!”
她眼神冰冷的站著,憤怒燒毀了她的理智。
雲正一驚,沒想到這麼幾天沒見,雲想竟然修煉到了這般地步,再想衝上前去擒拿住她,惡鴉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一個手刀就打暈了雲正。
“看在你是他家人的份上,我不殺了你。”惡鴉說,他冷冷的掃了一眼看著的那些人,說:“還不走?你們和雲無度沒關係吧?”
那些人麵麵相窺,把雲正抬起來風一樣跑了。
“為什麼?”雲想跪在地上,手裏的春秋筆還滴著血,染紅了一片地。
“嗚————”
一聲巨大的哀嚎聲響徹雲霄,周邊的地麵開始顫抖。
雲鯨醒了。
“我們要回去了。”惡鴉說,他看見雲鯨肚子下有一片十公裏長的傷疤,他知道這片地方的生物都活不久了。
“我那麼愛他,我那麼信任他。”雲霄抬起頭,清澈的雙眼看著惡鴉,惡鴉一愣。
他從沒有見過那麼幹淨的眼睛,明亮而純碎,沒有一絲黑暗。而此時它被悲傷籠罩,流下絕望的淚。
他在想是不是因為雲鯨的哀唱讓她著了魔,但是聽見她說:他。
“問世間情為何物!”
他長長歎了口氣,他也想起了雲無度。
他抱起雲想,飛到雲鯨的傷疤處,無數的黑色羽毛將它的傷口護住。他把雲想給他沾了雲想的神之血的藥丸放進雲鯨的傷口。
他自言自語一般說:“放過他們吧。”
雲鯨仿佛聽到了一般,仍舊憤怒的哀嚎,它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它幾千年鎮守四神器,竟然被一群人運用詭計導致昏迷,差一點丟了四神器。
“你為了泄怒把這一片的生靈全都殺光有何意義,那幾個人依舊是跑了。”惡鴉說,他往日從來不會說著這些話,仁慈不是他的做法。
但是這一次,再看過雲想絕望的眼神之後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對他,對雲無度都有了新的不同的認解。
他和雲想都是一類人。
他回到蜃樓,阿大和紫衣白衣都焦急的站在門前等候,等看到了雲想,他們才高興的歡呼起來。
“他們回來啦!”
阿大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看到雲想脖子邊一圈紅色的手印,心疼不已。
雲想卻是依舊悲傷的,仿佛雲鯨那一聲哀唱,唱進了她的心裏。
“你們雲鯨的哀唱你們自己解決吧。”惡鴉丟下一句話就走了,他還是畏懼阿大的,要不是他離不開蜃樓,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