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若錦把那朵蘭花摘下來,放到個花盆裏麵,交到魏糯的手裏。
“你回去把這個給良玉,說是雲家給的,他要是不相信,你把這瓶血給他看。你不要過多解釋,我會引雲家的人過去找他一趟。”公孫若錦說,“到時候你引起一些矛盾,引得兩方不愉快,這雲家與良玉不和的謠言就出來了。”
“到時候你隨便刺激一下他,就事半功倍了。”
魏糯有點猶豫,他抱著那朵花站著:“這會不會讓他特別難受。”
他知道良玉的心魔就是他的姐姐,如果他拿這件事去逼良玉加入這段糾紛,會不會讓他更加難過,良玉的身邊隻剩下他了。
公孫若錦沒有說話,他看著魏糯,知道這件事非做不可,如果魏糯不去做,那就是由公孫若錦去做,到時候,怕是他做的更加過分。
“那你能和我說些什麼嗎?”魏糯摩挲著蘭花的花瓣,“我從小就以為我是個孤兒,後來良玉找到我,告訴了我有個姐姐,他愧對我姐姐,所以給了我修煉的能力,把我帶回了嵐山學院。”
公孫若錦看著他,歎了口氣,“他並沒有愧對你姐姐,你姐姐的死和他無關,她死得其所,生命的最後階段是極其幸福的,良玉先生是沉寂於自己的悲傷,他應該憑借著這次的機會‘醒過來了’。”
魏糯抱著蘭花在深夜裏深一步淺一步回到了良玉的住處,林大叔給他開了門,見到他愣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出去的?這孩子大晚上不好好睡覺。”
魏糯沒有說話,進了屋子裏,默默的坐在桌前看那一盆蘭花。林大叔疑惑的跟上去,看到那一朵花,停住了想要叫他的手,雖然他是個傭人,但是跟著良玉那麼久,那房門前的蘭花海看了幾十年,他也知道對良玉意義不一般。現在不是蘭花開放的季節,魏糯拿回的蘭花,應該是和外麵那些事情有關係了。
魏糯就呆坐到天亮。
良玉起來的時候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魏糯也沒有叫住他,他拿出那個裝著血的瓶子,放到桌子上,給花倒了一點隔夜茶。
“你吃不吃飯?”良玉從餐廳探了個頭問他。魏糯說:“不吃。”
良玉喪著臉轉回身,魏糯決定主動出擊。
他把蘭花抱過去,放到飯桌上,把瓶子丟到良玉的麵前。
良玉吃飯的手一頓,佯裝鎮定,“我是不會和他們再扯上關係的。”
“這是雲家給的。”魏糯說,良玉夾菜的手就是一頓,但也是一瞬間,他很快的恢複自然。魏糯接著把手裏的血瓶一丟,往他的懷裏丟。沒想到良玉就是一躲,竟然躲開了。
“這是神之血。”
良玉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出手,魏糯根本就看不清他出手的動作,他已經坐回位置上,手邊穩穩的放著裝神之血的瓶子。
“他們都和我說了,你一直在欺騙我。”魏糯開始詐良玉,一方麵是為的公孫若錦的計劃,一方麵是他也想從良玉這裏詐出一點什麼。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瞞著他關於魏蘭,或者魏藍花的事情。
“她的名字,叫...”
“夠了!”良玉突然暴怒,摔掉了手裏的碗,碗乒乒乓乓的滾了一地,魏糯的身上被波及,濺了很多米粒。
“魏藍花。”魏糯沒有理睬他的憤怒,依舊說了出來,他能感覺到良玉很生氣,他氣得渾身發抖,拳頭死死的握在一起,在很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怒氣。
“你一直在騙我,姐姐和雲家並沒有仇恨。”魏糯頓了一下,說出另一個讓他更加憤怒的名字。
“雲無度,和姐姐並沒有恩怨吧。”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魏糯紅著眼眶,捂住臉看他,“雲家,你恨雲家,為什麼要欺騙我也一起去恨?”
良玉呆呆的站在,他的憤怒在這一刻消失,“因為我恨的,你是他的兒子!”
這一回,輪到魏糯大腦空白了。
林大叔走進來,看見兩個人站著不說話,飯菜撒了一地,有點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小聲的說:“雲家的長老來了。”
良玉憤怒的抬起頭,聲音冷冷的,“他們來幹嘛?”
“不知道。”林大叔說,他看了一下身後,這些人急匆匆的一大早就到了,還帶著許多的禮品,都堆了一客廳了。
“讓他們滾回去!”良玉說,他負手站著,臉色滿是悲傷。
為沒想到公孫若錦動作那麼快。
“行。”魏糯說,“讓他們也把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