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鄭姬的“愛情”保衛戰(1 / 2)

沈環看著窗外似錦繡繁花般的煙火,心裏早已將之前的事拋開了,人生得意須盡歡,糾結不放的都是傻子!沈環正想著出去找個更適合的地方觀賞,忽聽小婢來報,餘掌事來了!餘墨?他今日並未跟著自己來驕陽苑,而是留在了丹鳳宮。

“讓他進來!”沈環穩坐在位子上,手指靜靜地敲著桌麵,不一會兒,便見餘墨進來向她行禮,沈環道:“免禮!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餘墨看了一眼屋中幾人,知道都是沈環的親信,便開口道:“啟稟殿下,沈家公子在遊街之時被強人給拐了!”

沈家公子,自然指的便是沈石與羅氏新過繼的那個小子,那小子與他本來的家族肯定是不幹淨的,自然也不能留。隻不過,餘墨特意趕來驕陽苑報到她跟前,隻怕還沒這麼簡單,便道:“隻是這樣?”餘墨垂眸道:“沈淑人領著人鬧到了五城兵馬司,口口聲聲抬出殿下的名義,此刻,隻怕已是人盡皆知。”

沈環淡淡一笑,光憑一個羅氏,自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想來太皇太後那邊將計就計,當然不隻是想壞她沈環的名聲,隻怕如果五城兵馬司真的出動了,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大事呢。到時,她這個皇後也就做到頭了。不過,沈環也知道,眼下餘墨雖是急匆匆地來報,必定皇太後的人已經暫時壓製住了,隻是羅氏……

沈環打了個嗬欠道:“本殿今日不勝酒力,聖上與一眾妃嬪都是知道的。”餘墨應聲,“奴才明白了。”說著,餘墨一禮,正待告退,隻聽沈環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再替本殿帶一句悄悄話給沈淑人……既然做上了三品淑人,就最好安安分分的,否則,本殿可以絕了她的子,也能斷了她的命。” 聞言,餘墨與屋中幾人都是心神一凜,餘墨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盡管餘墨離開了有好一陣,屋內幾人卻誰都沒有說話,沈環笑了出來,看向何芳潔道:“何姑姑也是宮裏的老人了,應當知道我方才所言不過是戲言耳,羅氏進沈家的時候,我才多大啊?我便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何芳潔看了沈環一眼,垂眸道:“殿下說地極是。”心中卻是想,皇後的心思已是深不可測了。

很快,這邊的動靜包括沈環說過的話都悉數落入了樂瀟澤的耳中,樂瀟澤不禁一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確是她的風格。”一旁的許豐直聽地莫名其妙,主子說的話怎麼越來越玄妙了?

隨即,樂瀟澤眉目一冷,聲音清寒地道:“章家的手也伸地太長了,連五城兵馬司這麼不起眼的地方都安著那麼多釘子,一個一個給朕拔幹淨了!”許豐應聲,“奴才這便著人去辦。”

“爺!”呂鴻焦急的聲音突然在外間響起,許豐看了樂瀟澤一眼,一禮退了出去,走到院中不由頓了頓腳步,便聽到呂鴻的聲音傳來,“啟稟爺,鄭娘娘自青玄島回去後,便突發重疾,昏迷了過去。奴才想著爺今夜怕是不能過去,便自作主張請了太醫去給鄭娘娘醫病,哪知……哪知竟是中了毒……”許豐微抿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沒再聽下去,大步跨出了院子。

“是嗎?”樂瀟澤臉上無波也無瀾,聲音平靜地道:“可查出來是什麼人動的手?”呂鴻聽著樂瀟澤的聲音微覺有些奇怪,又偷偷瞥了一眼樂瀟澤從容的神色,更覺疑惑。按說,樂瀟澤聽了鄭姬如此的境況,應該會立即焦急地趕過去探望才對,怎麼會像這般……無動於衷?

但想著樂瀟澤從前對鄭姬的態度,又想著方才收下鄭姬的那些個金銀珠寶,便定了定心神,麵上卻是有些遲疑地道:“奴才……奴才不敢說。”樂瀟澤瞟了一眼呂鴻,“在朕麵前,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太皇太後與皇太後壓根不會插手驕陽苑之事,今夜過來的無非是皇後與一眾妃嬪,你究竟查到了什麼線索?”

呂鴻麵色為難地道:“雖然對方遮掩地極好,皇後與眾妃嬪主子也不過是初來,但……有這樣的能力與本事的,左不過就那麼幾位了。奴才還聽說今夜水榭裏,似乎……有些異常之事發生,一時也不敢妄下結論,所以才來請示爺,這事兒可還要再追究下去?”

異常之事,不就是皇後對鄭姬的態度惡劣麼?樂瀟澤看著眼前的呂鴻,眼裏已漸漸沒了溫度,聲音也越發清寒地道:“這麼說來……你是在懷疑皇後?”呂鴻連忙伏首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皇後母儀天下,正位中宮,怎麼可能出此下作手段?”

呂鴻這個人可能不算是頂頂聰慧的,但他的感覺卻極其靈敏。如果方才他還有些遲疑的話,那麼此刻他已經能完全感覺地到樂瀟澤並不希望他將此事牽連到皇後身上了。呂鴻又不禁想起上次命在旦夕時,去到丹鳳宮裏見樂瀟澤時的情形,那時候的沈環似乎已經與初見時大為有異,而樂瀟澤對沈環的態度似也有所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