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緩了緩語氣,看向沈環道:“如今宮中事忙,皇後也不必在哀家這裏候著了,趕緊回丹鳳宮去吧。”
沈環又勸慰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失了蹤?”沈環聽了宮正施元惠的話,不禁一笑,“施宮正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宮裏失蹤?”
施元惠躬身道:“奴婢不敢妄言!據長壽宮宮人所言,那侍婢穀蘭是昨日一早出的長壽宮。”
“可是奴婢著人在宮中四尋,便是宮後苑各角落也仔細尋過,再有各守門處也一一盤查,並無人見過穀蘭。”
施元惠話語一頓,“依奴婢看來,要麼穀蘭尚未離開長壽宮,要麼,根本在昨日之前便已離開。”
沈環道:“宮正司調查康貴妃失竊之物,自然會搜查長壽宮,施宮正又怎的說,穀蘭可能,還未曾離開呢?”
施元惠道:“宮正司的確搜查了長壽宮,但卻有一處,並未曾驚動。”
沈環抿唇搖頭,“施宮正錯了,穀蘭必定已經離開了長壽宮。”
施元惠抬眸看了一眼沈環,垂了眸子道:“殿下說地極是,是奴婢愚昧了。”
沈環道:“如今許宮正正在徹查康貴妃受刺之事,雖說失竊之事,也可大可小,但相較而言,自然以康貴妃那處之事更為重要。”
沈環端起茶盞,“太皇太後為此事十分憂心,後宮眾人也因此人心惶惶,還望施宮正早些完結此案,襄助許宮正一臂之力才是。”
施元惠一禮,“奴婢遵旨,奴婢告退!”
沈環頷首,施元惠便退了出去。
沈環看了一眼旁邊的崔二,“你師傅呢?”
崔二道:“回殿下的話,師傅早已覺得昨日之事有些蹊蹺,眼下隻怕是已經發現了端倪,怕是不久便要回來呈情的。”
沈環點頭一笑,“有你們在,本殿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殿下!”掌事何芳潔匆匆入殿,朝沈環一禮,神色凝重道:“嶽駙馬突發惡疾,人事不省,德寧大長公主請旨召太醫問診。”
沈環神色不由一變,立即道:“即刻傳太醫過德寧公主府,為駙馬診治。”旁邊崔二應聲,親自去傳旨了。
沈環轉而看向何芳潔的神色,“果然嚴重了?”
何芳潔垂眸,“回殿下的話,早兩日,奴婢便聽聞嶽駙馬有些不大妥當,朝中之事也未曾理會,隻在府中休養,竟不想,仍是無用。”
沈環輕歎一聲,“若有消息了,即刻稟報於我。”
何芳潔應聲,沈環便起身去了內殿。
沒過多久,沈環沒等來嶽駙馬的消息,卻聽聞姚靜琪被太皇太後召到了長安宮。
又過了一會兒,長安宮的人便來傳話,請沈環過長安宮議事。
沈環來到長安宮,就見院中跪了幾個奴才,而姚靜琪則跪在殿內。
宮正司的兩位宮正都立在殿中,太皇太後章氏一臉肅穆地坐在位子上。
沈環進殿向章氏行過禮,便聽章氏道:“康貴妃之事,宮正司已經查明了原委,許英,這便向皇後明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