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還在猶豫間,江楚寒斬釘截鐵地說道:“莫要再推辭了,走,陪我出去走走,自從活過來以後還沒出過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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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江楚寒至今還真沒出過江府這個大門,還沒領略過美麗的大明朝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一則是因為郎中大夫說江楚寒剛剛回魂,六十天內不得出去走動。二來也是江楚寒之前還對自己的新身份不太習慣。
而現在好了,江楚寒已經決定在這個時代好好的生活下去,也已開始慢慢接納了自己的新身份,重生為人,怎麼也不能白白活這幾十年!
江楚寒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在腰帶裏插上一把軍刀,懷裏揣上一支手槍,再穿上外衣。吩咐江府裏的家丁護衛無需隨行,便隨即帶著眉兒一人走出了江府的大門。事實上並不是江楚寒不需要他們隨行,而是江楚寒不習慣跟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走在街上時,身後還跟著一大幫殺氣騰騰的保鏢,這樣哪裏還有什麼美感可言?簡直就是一副活脫脫的惡少形象。
此時正值六月的夏季,江楚寒和眉兒來到市集後,江楚寒隻是走了一會便覺得渾身濕汗,回頭在看眉兒,依然是一副悠閑模樣,江楚寒不由得問道:“眉兒,這麼熱的天,你不熱麼?”
“眉兒不熱。”重新成為自由人的眉兒心情大好,抿著嘴直衝著江楚寒笑。
“果然男人是土做的。”江楚寒不由得搖頭歎氣。
眉兒聞言不由得奇道:“少爺為何有此一說?”
江楚寒哈哈一笑,搖頭晃腦地說道:“盤古開天辟地之時,天地間陰陽二氣頓生。此後女媧捏黃土造人,男人是土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水為陰土為陽,故男人生來就是一副陽剛之體,自然怕熱。而女人是水做的,清涼涼的哪裏還怕熱呢?”
眉兒不由得抿嘴一笑:“少爺你懂的真多。”
眉兒這一笑簡直奪魄勾魂,百媚叢生,看的江楚寒不由得一陣發呆,頓時有一種想要衝上去親一口的衝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哈哈一笑,不敢再看眉兒。
“嗯!若我提出親一口眉兒,眉兒應該不至於反對吧?”江楚寒暈頭暈腦模模糊糊的想道。
“少爺你怎麼了?”眉兒拿出手帕,溫柔地擦拭著江楚寒額頭上的熱汗。
江楚寒看著眉兒,隻見高挑的眉兒嘴邊正掛著一絲淺淺地笑意,一雙大眼睛正溫柔地望著自己,活如一個小女人正在幫自己的心上人擦汗一般的溫柔。就在江楚寒快要守不住心門,不顧一切的想要衝上去抱住眉兒狠狠地親一口時,腦中忽然響起一陣尖銳的聲音:“我若是這樣做了,又與那走鷹鬥狗,不學無術之徒又有什麼區別?”
江楚寒隻覺的渾身一震,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上心頭,衝的江楚寒頓時清醒過來,呆滯了半晌後,江楚寒終於完全冷靜了下來,望著正一臉不解的眉兒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走吧。”
見江楚寒一會兒紅光滿麵,一會兒表情呆滯,一會兒又跟正常人似得沒什麼區別,眉兒滿臉的不解,又不好過多的詢問,隻好一路小跑,追著江楚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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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路過一家酒樓,江楚寒抬頭一瞧,隻見門前一副對聯上寫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下聯是:“下次來了還請再來。”
這幾個字江楚寒還是看得懂的,不由的搖頭道:“真是一幅歪聯,一邊十個字,另一邊卻隻有八個字。”再看門盈上掛著一副大大的牌匾:“賓滿樓”。
“好大的口氣!”江楚寒不由莞爾一笑,對眉兒道:“走,就進這‘賓滿樓’裏瞧瞧,看看究竟有什麼不同之處的地方能讓這酒樓每天都‘賓客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