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少爺!!”李東陽疾呼道,隻見那輛馬車絕塵而去,早已遠去,李東陽重重地跺了跺腳,急道:“壞了壞了,蘇夫人在河提上,根本就不在縣衙啊!”
轉念想了想,李東陽暗自道了聲:“罷了罷了,我還是趕緊趕去河提上,去找蘇夫人吧。”
李東陽隨手招來一名小廝,急的滿口吐沫星子:“快備馬車,我要去秦淮河提!”
江楚寒坐在馬車上急的冒煙,兩隻腳不停的跺著車板,急道:“快點,快點,再快一點!”江楚寒心急如焚,眼看眉兒重傷昏迷已經第三天了,毒已侵入五髒六腑,按照那十八名大夫的說法,毒先侵入五髒六腑,三天後毒素將攻入心髒,此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來,那也決計救不了了。
在這三天裏,江楚寒早已是心如死灰,五內俱焚,一顆心煎熬地看著已處在彌留之際的眉兒,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兒就要魂歸西去,那種無力感,真的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明白。
江楚寒雙眼布滿血絲,兩鬢淩亂,馬車底被跺的一陣咚咚直響:“快點,再快一點!”
一輛馬車飛奔在棲霞城裏街道上,到了縣衙後門,江楚寒從馬車上飛奔而下,直入縣衙後門,正遇上大胖子蘇毅正悠閑地溜著鳥兒,江楚寒深深地一抱拳,擠出一絲笑容:“先生,又碰上你了。”
蘇毅那個大胖子依然是一身破破爛爛的短打布衣行頭,手裏捉著個鳥籠子悠閑悠閑地邁著步子,一見江楚寒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立即眉開眼笑,一把捉住江楚寒的手,親熱地道:“來來來,來的正好,最近某家自覺棋藝大精,正好切磋一把。”
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江楚寒深吸一口氣,抱拳道:“小可這次來,隻找縣令大人的。”
“噢?”蘇毅眉角不自覺地動了動,那張肥胖的臉上顯得憨態可掬,點了點頭道:“你這麼急的找縣令,有什麼事啊?”
江楚寒俯下身子,沉聲道:“求藥。”頓了頓,江楚寒繼續道:“聽聞縣令大人有一顆藥丸,可救人性命於水火,我的家人此刻正命存一線,隻有縣令大人的那一顆藥才可以救命了!”
江楚寒滿心期待地等待著,江楚寒很肯定,直到現在,蘇毅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識破了蘇毅的身份,之所以對蘇毅說,隻是想求蘇毅能夠說動楊柳月不吝賜藥,自己好拿回去救眉兒。
蘇毅抬起頭想了想,搖搖頭歎了口氣道:“你來的可真不巧,縣令大人碰巧不在縣衙裏。”
“不在縣衙?”江楚寒整個人頓時一呆,急忙追問道:“那縣令大人究竟去哪了?”
眼前站著蘇毅這麼個正牌縣令,竟然還不承認自己就是棲霞城的父母官,江楚寒暗暗腹誹的同時內心也是心急如焚,晚一刻鍾,眉兒的性命就危險一刻鍾,這讓早已命存一線,毒入心脈的眉兒怎麼能夠等的及?
隻見蘇毅搖頭晃腦,不緊不慢地說道:“她啊,她好像去了秦淮河提視察工地了吧。”
蘇毅話音還未落,隻見江楚寒風風火火地早已轉身往外跑去,蘇毅那張胖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這個年輕人,嘿嘿,還真是急躁啊。”蘇毅舉起手中的鳥籠子,對著籠中的那鳥兒輕輕地吹了個口哨,轉而邁開八字步,搖搖晃晃地朝著屋裏走去。
江楚寒火急火燎地從從縣衙裏跑出來,一坐上馬車對江府家丁急忙道:“快去秦淮河提!”馬車立即飛速而起,江楚寒心急如焚,這一來一往的又耽誤了不少功夫,急的又是猛地一陣跺腳,坐在馬車裏如坐針毯。